鱼龙舞_【鱼龙舞】第九卷 天予我取 6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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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龙舞】第九卷 天予我取 68 (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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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竹椅的材质、靠垫的厚度,到老人喜爱的茶叶、薰香,以及衣料接触肌肤的质感……莫婷尽力重现了鱼休同在真鹄山执掌教门时的景况,除了当中一小部份得自储之沁,其余多半来自那些无法触及核心的“失败”交谈。

    对荒芜一片的全新领域来说,没什么是真正失败的。所有尝试皆有价值,只是当下还未知悉罢了。

    鱼休同的记忆里有块空缺,以他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记不得”其实才是常态。但鱼休同的思绪出乎意料地清晰,非但没有“不记近事记远事”的昏瞆,相反的,他能钜细靡遗地默出四十多年前某位名门闺秀写给他的情诗,也能指出一旬以前,某个午后储之沁在院中练剑时,于递出剑尖的电光石火之间,犯了哪个微小错误──当然他不会让爱徒知晓。

    事实上,为了保护储之沁,鱼休同会假装犯糊涂。正因为他丝毫无漏地记得自己如何作伪,莫说心思单纯的储之沁无由看穿,要不是他对女大夫直言无隐,莫婷也不敢轻信老人竟能清明如斯。

    当这样的人自承记忆有缺,几成心魔,自不能等闲视之。

    心思精细的鱼休同,对比出被凭空“挖”走的记忆缺失,是妖刀肆虐的那年,从首桩妖刀杀人的惨案,一直到“飞羽乱星”佘颂生的叛变,约有三四个月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说,鱼休同此生最为人所诟病、堪称污点的封山避魔之举,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因何、又是为了什么做下的决定。

    老人无法自辩,只能笑骂由人,但这无法令蒙受的痛苦和耻辱稍稍减轻,至少在生命终结之前,鱼休同渴望明白真相,哪怕是接近些也好。

    “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鱼休同初次对她吐露心声时,只静静望着窗外,既非自嘲,也未露出苦笑,但莫婷明白这种巨大的、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痛苦。

    “然而以我混迹江湖的年月,不可能在那种时候,做出如此贻笑世人的举措,就算虚应故事,也该吼它几嗓子,振奋他人热血。这没什么好夸耀的,但我真的很擅长这种事。

    “回过神来,颂生却对我刀剑相向,他是真想杀我,那张染血的扭曲面孔,我到现在还经常梦见,仿佛是另一个人。我做了什么?不,该说是谁穿了我的人壳,占据了这副身躯,去做了我既不知道、也不可能做的事?

    “我被偷走的,不仅仅是三四个月的时间或记忆。如果有这么个人,他是毁了我这一生,我需要知道为什么。”老人转过面庞,只有满满的疲惫和颓丧。那是储之沁在身畔时他从不曾显现过的。“莫大夫,妳听过有种武功,叫‘梵宇佛图’么?”莫婷翻遍典籍,为此闯过几处不易出入的武林禁地,甚至不惜向母亲开口,才勉强拼凑出这部莲宗失传绝学的模糊面貌。

    以内力将某种禁制烙进颅内,使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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