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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第八卷 说时依旧 61 (第9/9页)
,得悉若干妖刀武学的奥秘,原本庸碌的鹤着衣得以跃升剑脉宗主,执掌青帝一观,乃至成为天门掌教,许多人私底下都以为与此有关。 要说曾任掌教的鱼休同没拿到一丁半点好处,怕是谁也不信。 但他终究没将这套秘奥传给鱼映眉,却便宜了该死的小姘头。 幸亏鱼映眉是极为自负的性子,并没有把武功剑法看在眼里,她恨的是父亲藏私,又招惹如此少龄的女子,不顾她的宗主身份,令己颜面全失,背后受尽闲言闲语。 几年前鱼休同卧床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走动不便,储之沁为方便照拂,索性搬进师父院里。鱼映眉忍无可忍,连夜将二人送回家乡华眉县,眼不见为净;过了两个月,忽然派人来给她们搬家,搬到更南边的临沣县……就这样两年之内足足搬了六回,如牧民逐水草而居。所幸鱼休同虽然年迈体衰,修为还是很不错的,居然没给活活折腾死。 “……这是为了找大夫罢?”应风色听出不对,抱臂喃喃道。 储之沁差点跳起来,“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藏也藏不住,算是身体非常老实的类型。 应风色从开头的叙述便觉有异,特意留上了心。 不说鱼映眉与鱼休同的父女感情如何,退隐的前宗主、天门前掌教身份何等尊贵,让干练的仆妇或资深的弟子伺候,才能尽其心意,面面俱到吧?与其说不应交给初初上山的七岁小女孩,倒不如说当中必有隐情,须得排除干练之人或熟悉内情的弟子,以免不小心泄漏了什么——储之沁倒抽一口凉气,很难说是佩服或惊恐,忽又有些同情似的,转对鹿希色道:“跟着他挺辛苦的吧?会不会老觉得好像光着身子没穿衣裳一样,给人看个通透?”应风色险些被茶噎死,好在鹿希色没当众口出“的确没怎么穿衣裳”这种问题发言,搥胸呛咳一阵,赶紧将话题带回正途:“那妳……咳咳……妳师父到底是怎么了,须得这般着紧寻医?”“魇症。”提到这个,储之沁顿时没了促狭的心情,难得地神色一黯,蹙起乌浓如描黛的姣美刀眉,似又有些迷惘;片刻才恢复如常,耸了耸肩。“我师父会作梦,一发梦就大喊大叫,喊什么却听不明白,像是见到什么极可怕的物事。她约莫是觉得丢人,秘而不宣,唯恐教外人知晓,不但让个七岁小孩照顾自己的爹,还不许婢仆留宿,十年来如一日。”谁都明白她口里的“她”,指的是师父的独生爱女。 这女人为隐藏父亲日渐痴呆、如孩子般夜寐惊叫的病情,不但一入夜便撤去婢仆,让个幼弱的小女孩单独面对,日后还疑心一老一少间有什么苟且,弃如敝屣,也难怪储之沁对鱼映眉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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