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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风的雪天,是苍云最美的样子,地上满满长着结满霜冻的草,被修饰成一片纯白的草原。 鹅毛大雪从万丈高空缓缓落下。 如今想来,那天拜堂我并没有故意装作是个傻子,我只是单纯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看到弦影一身大红的衣骑在马上,宽大的袖口和领口都镶着一圈纯白的羊毛,趁得他的侧脸看上去温和了许多。 他还戴着那只面具。 我与他认识的第二年成的亲,他是个认真严谨到有些强迫症的人,我从未见过他摘下面具的模样,倒也是个专业的唐门。 想来惊羽堂教出来的必然是资质上乘之人,我到底是交了什么好运气。 胡思乱想着,他早已策马到我身旁,伸手揉了一把我脑袋上的白毛,我才晃过神来,跟着上了马,好奇地盯着他看。 大红的锦缎裁的衣,趁得他肌肤如雪,又映着淡淡的红,我看呆了。 他挑眉:成亲你倒是自在,亏的是傻,竟然不觉得害臊。 哦难道他是会有点害羞的吗? 我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咽了咽口水。 他不自然地别过目光,不看我。 我仔细打量了他的模样,雁门关内外不太平,他平日总是穿着一身唐门的装备,今日成亲,他少有地摘了手套,我看到他挽着缰绳的手,白皙纤长。 跟着一群凑热闹的弟兄组成的迎亲队伍,在城墙上绕着苍云堡敲锣打鼓地闹了一通,酒席就摆在平日的练武场上,弟兄们热热闹闹地开始吃酒。 我与弦影下了马,在阿爹面前拜了堂。 那便是我一生最好的一天,像一场做不完的梦,我两眼望着弦影,他身着红衣脸颊绯红的模样,后来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无数次梦到那个洞房花烛的夜里,他站在挂满红布布置得分外喜庆的屋里,终于摘下了他的面具。 我无数次梦到,那时他把面具递给我,他说我唐门的人,认定了是谁就是谁,你虽然大概不能懂,你只要知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就行,末了还凑近我盯着我,问听得懂吗? 后来在梦里,他要把那面具抢回去,他说薛溪莛,你怎么能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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