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民兄妹男女(骨科情节,慎) (第4/5页)
去。 黄烛照亮殷红的柱。 文鸢走在满堂华彩中,有一些怅然。她来到旋室,想借值夜人的小凳子,却正遇上楚王。 楚王倚靠在巨大的画作下饮酒,也有一些怅然。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意,相见了,讶异之余,都放不开。 “我以为你去观星。”楚王笑一笑,示意她过来,刚想问她何事低落,又记起多恤的嘱咐,便转问她是否饮酒。 文鸢坐在他身边,扣紧了手。 楚酿像果浆,醺甜,很醉人。文鸢喝了两口,觉得宫殿各处都蒙上轻纱。 她靠近楚王,轻轻唤他:“兄长。” 楚王说:“嗯?” 他以为她没有酒量,自责之余,心里怀揣了待人时的柔情:“楚人总以我为父兄,我常常思考,能否担得起此类身份。如今知岁这样唤我,让我惭愧。之前怠慢你,请原谅,还要多谢你的好意。” 兄妹两人克制着,渐渐依偎在一起,一个青涩,一个痛苦。文鸢抬头看她的兄长:他的眼睛像余露,很清。 背景的画与他相比,显得丑陋。 “哦,这幅画是我从省中带回的,”楚王顺她的视线看画,“知岁入楚前,应该听过我的事,‘楚王受皇帝诏令,久居王国’,其实不然,我出去过一趟,去省中。” “省中一切都好,君主恩威有度,宗室和睦,民众热情,宫室池水奢简适宜,父皇治国治家,则诸事尽善尽美,能为我做表率。” “我记得我那时受感动,又去相思殿看我母后的像,母后逝世四年,可为念想的,只剩下画师的作品。但我去了,却注意到角落摆放这样一幅画像,一位少年宫人路过,告诉我画中女子是先皇后。” 长久的寂静。 “怪画。再如何,也不能将一国已逝的母君画成青面獠牙的样子,大概是某人逾礼作画,瞒过了父皇,想给我一些难堪。” “我不会为这类人的举动难堪,只怕父皇尴尬,便将画收了,带回楚国,”楚王的声音很轻,“看着画,我偶尔会想,世上还是有我未见识过的善恶,对吗?知岁,你从楚外来,你说呢……” 文鸢靠在他肩头,心口像是被撕裂。 楚王入省,她当然有印象。那时她五岁,某天清晨闻到一股浓腥味,接着被宫中女傅拖到杂物室藏起来。 “楚王入省。”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