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何时谐 【民国 h】_树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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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兰 (第2/3页)

/br>    高姨带着两个小丫头绕过屏风,一人端了脸盆一人拿着帕子。江从芝就着水清净了一下脸,看只有高姨一个人,于是问:“树兰这么早就去上学了?大清早听不见她叽叽喳喳倒怪不习惯。”

    高姨停顿一下,说:“树兰被妈妈打罚了。昨个儿姐儿回来得晚,想来还不知道。”

    江从芝愣了愣,不解地望过去:“被打罚了?因为何事?”

    她白净的脸上还挂着一滴滴水珠,一颗颗顺着脸庞往下滑,一边的小丫头机灵极了,捧着帕子就帮她轻轻擦了擦。高姨说:“还不是因为树兰与那代课的教书先生好上了,被妈妈知道了,还与她顶了嘴。”

    教书先生?江从芝想起树兰说起那个男人时候的怀春模样,呼吸一滞:“那她…   可还是清白之身?”

    看着眼前女子瞪得大大的眼睛,高姨叹了一声:“所幸还是,所以那些龟奴棍棒敲得也不算重,不然今早姐儿听见的可就是她的死讯了。”

    听见树兰竟被杖责,江从芝皱了皱眉头,一般就算打罚也是不会伤了皮肉的,就算是讨人也一样,不然若是留了疤日后还怎么接客?也不知李知音为何这般生气,竟像是要生生断了树兰后路一般。再一想,心里又有点不安,毕竟树兰是她在带,如今出了事也不知李知音会如何想

    “树兰如今人在哪?请了医生没有?”江从芝虽然一向秉持着明哲保身的态度,但与树兰处久了也觉得她颇为贴心,自己再怎样也得问问或者去看看的。

    高姨点点头:“在后院放着呢,有几个龟公看着。”

    江从芝皱皱眉,她心里对这些个龟公是没什么好印象的,鱼真死后那些亲耳听见的话还在耳边。她有点不放心树兰一人在那,接过帕子拭去脸上的水就往外走:“我去看看她,一会儿就回来。”

    高姨急忙跟了上去,吩咐两个小丫头下去了。等两人到的时候,江从芝一眼就看到趴在床上的树兰了,她背上已经上了药被绷带包裹住了,看上去真伤得不轻。旁边两个龟公见是芝姐儿来了都退出了房门,高姨也很有眼色地停在门外。

    屋内并不明亮,还保留着前朝的老旧下人房的格局。床上的人听见了动静微微动了动头,然后将头转到面对房门的这一边,一见是江从芝,轻轻叫了她一声:“芝姐儿…”

    “怎得这般想不开?幸好你身子还清白,不然以后可怎么办?”江从芝走过去蹲下把她散乱在耳边的头发拂到耳后。

    不料树兰轻轻一笑,语气间满是悲凉:“我哪还有什么以后?”

    江从芝不想看她这种低落的模样,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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