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经营,甜收获 (第1/3页)
苦经营,甜收获
你在月夜到她的窗前用做作的声调歌唱着假作多情的诗篇;你用头发编成的腕环、戒指、虚华的饰物、琐碎的玩具、花束、糖果——这些可以强烈地骗诱一个稚嫩的少女之心的“信使”来偷得她的痴情。 ——《仲夏夜之梦》 尚清掀起被子窝进床里。 岑有鹭根据声音判断,他细长而干燥的手指正将剧本翻出哗哗的纸声,随后声调懒洋洋地读着其中的一段,发出疑问。 “后两样好说,‘虚华的饰物‘指什么?还有‘头发编的腕环’怎么整,我的头发长度可编不出这种东西。” 另一头岑有鹭也倒在床上,因为她先前激动地不停翻滚,细碎的发丝被静电吸附在床单枕套上,蜿蜒的树藤一般四散开来。 而她躺在正中,就像刚修炼成人的小树精,面对狡猾的狐狸,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蛊惑,却又因为涉世未深而懵懂地一脚踏入其中。 “唔……”她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其实脑中空空如也,只回荡着那声清脆的弹响,“饰物就去找你妈妈借一点,发丝就去买顶假发从上面剪?” “还有,”尚清继续发问,嗓音中隐隐带了点笑意,“你确定这些东西能诱骗到一个什么都不缺的贵族少女?” 岑有鹭以己度人,“应该不能。” “嗯,所以我觉得这段台词可以改一点。” “改成什么?” “这得问你。”尚清翻了个身,将唇贴在话筒上,“如果是你……你觉得什么东西能追到你?” 身体与棉被摩擦,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尽数被昂贵的话筒收音,传递到城市的另一边,听起来很远,又很近。 岑有鹭被这点带了电流音的噪音搞得面红耳赤。 理智告诉她,现在的氛围很危险。于是岑有鹭使出她最擅长的破坏气氛的招数,恶声恶气地将话撅了回去。 “凭啥要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尚清从容应对,“我问过了,是我的话,两块巧克力就可以。” 他意有所指,岑有鹭心领神会。 她想起下午甩给他的巧克力,身体烫得几乎要引燃棉被。她的心脏像是被尚清遥遥捏在手里,可恶的少年轻描淡写搓圆揉扁,将脆弱的器官捏得又胀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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