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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无牵无挂走上刑场，为所钟爱的革命事业流尽最后一滴血。

    同样这个瞬间，父母看到的是一个心志成熟、英气勃发的女儿。尽管在电视上早已“认识”了今日的女儿，但闻名不如见面，等女儿真身就坐在对面时，他们情感的闸门也一下打开了。“阿娟，”父母亲同时呼唤着女儿的小名，泪水情不自禁地流满了面颊。虽未见面前的女儿戴有任何一样镣铐，但从电视上镣不离身的画面，他们太了解女儿的严酷处境了。心里完全明白，此刻即使女儿身体得到一些自由，也只能是昙花一现。

    李哲原不忍破坏这充满亲情的气氛，待杨惠娟父母坐定，便说了句“你们谈”，带着房间里的那两名女特警转身带门而去。这房间里设有多架音频、视频监视器，并不怕秘密串联；房间外布满明岗暗哨，也不畏暴力越狱；而根据杨惠娟一贯表现，更不担心她在父母面前轻生自杀。所以李哲原走得很放心。

    见屋里没了外人，杨妈妈就要走过去抚摸女儿的身体。杨惠娟急了：“妈妈，我很好，您不要过来！”

    “傻丫头，电视里你戴手铐脚镣的镜头妈妈不知看到多少？你就不要瞒妈妈了，让妈妈好好看看、摸摸你的身体。”眼泪在杨母脸上淌得更凶了。

    “现在他们没给我戴手铐脚镣，真的。”杨惠娟一着急站了起来，却不料衣服里的几条铁链相互撞击出卖了她。

    “丫头你还要瞒妈到什么时候，锁链的声音妈都听见了。”再没容杨惠娟辩解，母亲已经抢步上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这一抓触及了事情的本质，两只笼在袖筒里的手镣镣环尽在母亲掌握之中。

    事已至此杨惠娟的一切努力皆成泡影，仔细想想自己戴镣画面早已传遍全国，连她本人都在电视里看过不少，又怎可能瞒住妈妈呢？但要让妈妈看到身上的死镣，势必脱下外衣，这在父亲面前极不方便。思前想后不如回复原来装束，于是说道：“爸爸妈妈您们先出去一下，让我重新换套衣服吧。”

    父母出去了，女特警进来了，接待室又一次变成更衣室。按原来的逆程序，臃肿的秋季囚服、不好意思让人见到的金属**用具陆续离身而去。重新是一袭洁白连衣长裙，五根银光闪闪的长链。只是那链长得极不恰当：拖在地上的，在前容易绊脚，在后又会打结；缠在手上的，悬着要碰地面，挂上肩头又怕震落。杨惠娟犯难了。还是女特警有经验，她们将五条镣链逐一折叠缩短，拿过杨惠娟本用来固定铁链与贞操用具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