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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梦瑶走上来，在杨惠娟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杨阿姨，马上爸爸给你戴脚镣时我又不能说话了。您能不能利用这点时间，利用上半身锁链，做些女英雄的动作让我看看。”

    “这有何难。”杨惠娟挺愿意让这个令她喜爱的小姑娘摆弄的，反正是独处一室被上镣铐的，战友们看不见自然不会有闲话，她也就欣然从命了。

    第一个动作是双手努力向前向上，眼中充满对革命向往的“盼望光明”。第二个动作是双手自然下垂，神情冷峻的“横眉冷对”。第三个动作是双手在奋力挣脱手铐的羁绊，面露激愤且略带痛苦的“拼死抗争”。才做完这三个动作，蹲在她脚下的李哲原，已经用极其温柔娴熟的手法，将一副轻便脚镣锁上了她的双脚。其舒适程度堪与技艺高超的医生打针时能让怕疼的小孩没有感觉相媲美。当然，如果不是这副脚镣仅有1公斤重量、镣圈又被调动最松的一扣，杨惠娟还是“享受”不到如此美妙的感觉。

    “杨阿姨，早知道您那么好，我就不该跟着来接我的阿姨来得这样匆忙，结果又把相机落在了家里。”陶醉在杨惠娟形象中的李梦瑶，不觉为自己救父心切而忘带相机后悔不已。

    想起刚才父亲生死攸关时小姑娘的绝望，再看看她现在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杨惠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来了一句：“傻丫头，你这样做是对的。如果没有了爸爸，你恐怕要把阿姨给撕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高高兴兴和阿姨玩呢？”

    “那是我怕您管不住其他阿姨，对杨阿姨您我还是放心的。爸爸不管您案子以后，还经常提起您，有时半夜做梦也会喊出您的名字。既然爸爸心里有您，您肯定也会对爸爸好，不会杀他的。”

    “小乖乖，爸爸又要工作了。为了你杨阿姨可不准再说话啦！”听到女儿说出自己的秘密，刚为杨惠娟的腰铐和脚镣联好一条1.2米长不锈钢链的李哲原，赶紧以继续要为杨惠娟锁脚趾镣（用他的话说是工作）为由，“扼杀”了女儿的话头。

    不过李哲原也没说错，戴脚趾镣确实不能有半点分心。它虽只是副0.5公斤重的微型镣铐，却有着十个锁环，数量之多超过了前面四副镣铐锁环的总和（共六个）。而且十趾同样也连着心，操作时稍有不慎，小小圆铐误夹带来的肉体痛苦，要远远超过形体相对较大的手铐脚镣误操作所带来的痛苦。以往杨惠娟被上此副镣铐时，碰到责任心强的女警还好一点，碰到责任心差的女警，脚趾就不免连连被夹、苦不堪言。

    李哲原自然不忍让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