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证道(三) (第2/4页)
纵容,“做你想做的事吧。” 只一抬手,她又从他的发间拨出一丝白发,若无其事拔去。 然而饱经世事的人也久惯别离。这番纵容在他耳中,却像宣判死期似的话——反正剩余的时日不多,也无可奈何,就做想做的去吧。 他不愿配合地较劲起来,半途停下将欲离去,道:“席上的人在等我们。” 她又充满了被愚弄的心情,揪住他的衬衣前襟,就是一巴掌扬去。 “以后不许这么对我。”她一本正经地警告。 他将细纸烟咬在嘴里,取出打火机,满是玩世不恭的态度,冷嘲热讽,“你想要改变我,钟夫人?” 她夺去他的烟随手丢弃,回到电梯前正遇见凛。 杳抱着绍钤的西服外套不知所措。身后的钤抢至前面,先与凛打招呼,没让她出口一句多余的话。 凛起先还有些愣,见了钤,立马甜甜地堆起笑来,向他道:“小舅舅好。” 无论内心对其为人多看不起、多鄙夷,在避不开走动的亲朋面前,她总会亲善讨好地应对,绝不将面子撕破,以防他日有求于人。这是她们家人一贯的处世之道,也是称为所谓教养的事物。 他淡淡点头,问:“你没与父母一起来吗?” 凛道:“我刚下的火车,来得晚。他们应该早到了。” “自己一个人?” “嗯。” “那很不容易啊。” “杳——”他有些心不在焉,话出口了,才回过神来,恍惚改口,“钟杳还很黏着我。” 此后无话。电梯的到来才终于略缓尴尬。 材质不同的镜面将电梯间切割成几块区域,三个人各自倚在边缘的竖线上。钤凝望着镜里的杳,未曾发觉凛暗暗瞥了他好几次。杳时不时就去看凛,凛与她不经意对上,立马不自然地躲闪开,不再来回张望,只看向斜上方的楼层提示。她转回来不客气地瞪他,用眼神骂:色狼。他转身向她,打量得更露骨,毫不掩饰眼里的占有欲。 凛对发生自己身后的调情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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