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入松(五) (第6/7页)
r> 她可不觉得他猜她心思的本事,已经神妙到这种地步。她偏要亲口骂出来:“处男,你不行。” 闻言,他的动作果然一僵。 “干嘛?你又哪里不满意了?” 他没听出她在开玩笑,一时也让她愣住,攥着床单恍惚呢喃:“深……” “操太深了?” “再、再深一点。”她忽然觉得自己这样要求太有伤风化,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我是说,再深一点也没关系。” 他被逗乐,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下体的交合不断加深,抽送变得快而恣肆。下腹的酥爽很快像藤蔓般爬满全身,又藕丝似的撕扯不断。明知他又开始打坏主意,她却已无暇分心与他争。 很快,连叫床声也被撞得支离破碎。意识朦胧,感官被撕裂成无数小块,又重重叠叠地堆在一起,恍若是她自己被撕得像是破布娃娃,里子白花花的棉絮都往外冒。她不得不抱着他,将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无数次亲吻她的肩颈、乳房,以至于那里到处遍布着狼藉的吻痕,就是无处下嘴了也还要咬。那像是享用猎物的姿态,或是祭品。 她们正在融为一体。无怪远古时代的人也将性交当成一种祭祀的方式。肉体的交合是一种无可取代的致幻剂。在濒临高潮的刹那,人的确像是接近了神。似乎也只有这样,她们能如愿以偿吃掉彼此的灵魂,刺入骨髓的孤独也就无所谓了。 “在想什么?”她闭着眼,像盲人那样轻敲身边的回响,看那些用眼睛看不见的事物。 “想干死你个小妖精。” 她笑,“你终于肯说实话了。除夕那夜呢?” “想你想得一整夜没睡着。” “为什么不再来找我?我在等你。” “也许。差点就把你睡奸了。一想到,我就算这么做,你也会原谅我——太可怜了,不忍心。” 她被说得一怔,从未想过“可怜”这个词语,也会被他用来形容自己。像是有个死结将人缠进去,她越想越是不解,“为什么这样想?” 他还停留在前半句话,误会了她的意思,“想要你永远属于我。我很清楚你,跟别的男人跑,不会的。你是很恋家的小孩,小时候和姑妈出去旅游,第一天还活蹦乱跳,最多到第二天晚上,就哭着闹着想要回家了。” 她忽然觉得,他不愿接受某些必然之事,故意停留在过去,样子也很可怜。我宁可长住在有你的幻想里。这话原来是这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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