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第4/8页)

力放在那双自始自终都不曾看向自己的眼睛上。

    “那为什么？”

    “我乐意。”

    “你做事总是这样随心所欲吗？”她不解，“那你现在依旧想要杀了悟吗？”

    “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嗯。”

    “我并不是单单冲着他去的，收钱也不是专门为了他，所以这个问题目前我给不了你确切的答案。”在她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不过，你知道五条悟因为你失踪，杀了谁吗？”

    “什么？”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面色还有些惊讶。

    “我的哥哥。”

    五条律子的脸瞬间白了下去，被他的话吓得连连后退，“我很抱歉——”

    伏黑甚尔笑了一声，“干嘛道歉？我是要感谢他，毕竟那家伙早就该死了。”见她面色惊惧地靠在墙边，他又说：“在这件事上，我算是占了个大便宜，放你走当作回礼。”这个借口听起来万分可靠，连他自己都被骗了过去。

    她松开紧皱的眉头，“那悟……”

    “你问什么总是要问他，明明他比你更有可能活下来？”他老神在在地接过她的话，并且自问自答，“因为他是你的弟弟，对吧？”见她闭上嘴，他接着说，语气带着点嘲弄，“你这种借口，连我都说服不了，你是怎么说服你自己的？”

    “这和你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揪住了衣领，这里还留有五条悟的痕迹，身体里也残存着那种漫长又无法根绝的钝痛。痛楚时时在敲打着她的太阳穴，将她的灵魂敲打得四分五裂，一部分停留在过去，一部分残存于现在。她被迫踏上全然陌生且悖逆道德伦理的去路，依靠着回顾过往来缓解行走时的艰难，“这并不是什么借口。”她无法收回曾经留给弟弟的爱，找到过去的爱从来都不需要借口，也不需要说服自己。

    “你想要离开吗？”他又问了一次同样的问题，只是在五条律子听来，大有深意。

    “我想回去。”

    他重新问了一次，“你真的想回去吗？”

    她不再那么肯定，但依旧回答：“……想。”

    伏黑甚尔仿佛能够透过丝带看见她黑洞般的眼睛，充满着畏惧和惊惶，就像那天夜里一样，总是在害怕着什么。她胆怯懦弱，英勇无畏，即便害怕，也心甘情愿地回到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