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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裂 (第4/5页)

他来接她回家呢。

    “她是我失散的亲人。”聂桓不顾旁人,伸手把牌位取了下来。

    早川礼人有些不悦,他挡在他前面:“先生,再怎么样也是我们抚养的她,她已经是早川家的人。”

    你们的人?

    聂桓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牌位上さくら(樱)三个字,“不论她是生是死,她都是我的。”

    翻译官心情如履薄冰,不敢把这句话翻译过去,只是胡诌说他很思念这位女性。

    早川礼人也不曾想,自己的义妹和这位美国大财阀有着血缘关系,更没有想到,仅仅是因为自己阻拦他不让他拿走她的牌位这件小事,给他的家族招来了灭门之灾。

    正当聂桓心灰意灭地想向他其他两具身体发出自杀的信号时,忽然他在北欧参加订婚宴的第二个身体给他共享了感官。

    一袭米色旗袍、簪髻珠翠的明眸少女,粉唇抵在杯口,浅啜香槟。

    还来不及狂喜,才发现身侧原来还站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同她亲密地交谈。

    他听见,那个男人喊她老婆。

    他看见,那个男人和他原来也是一张脸,只不过被疤痕断了眉,被岁月刻上印记。

    原来另一个自己早就把她据为己有了。

    聂桓把意识全部转移到第二具身体上,他大步向前,一把拉住迟樱的胳膊。

    “你在这。”他心脏跳的厉害,手上传来的触感令他无比感动。

    迟樱惊诧地看向他,转头问那个年长一些的聂桓:“不是说你们今晚不会同时出现吗?”

    “他不来,我怎么杀了他呢,宝贝。”年长的聂桓低头亲亲她的脸颊。

    “失败那么多次还不放弃么。”她不悦道。

    他们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很紧张,迟樱站在另外“两个”人的中间,在事态变得不可控之前提出去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两个都想牵她的手,迟樱一想    这画面实在是奇怪得很,于是哪边都不牵,自己在前面走。

    到庭院之中,迟樱开门见山地向年长那位警告:“你要是动手,我就跟这个你一起死。”

    他哼了声,算是妥协。

    年轻的正满怀深情地望着她,他刚经历打击,又忽得惊喜,而且实在是太久没见到她了,目光炙热得要将她融化。

    他伸手欲把她抱入怀,被另个自己抓住手腕,警告道:“现在最好谁都别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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