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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95 (第11/11页)
去的,分裂成两半。用钳子折磨女人,不光是烙上她的皮肤就算,是要夹紧了她的肉块,拧过一个转,再往外硬撕出去的。我已经什幺都看不见,什幺都听不见,奇怪的是只有奶子里的肉正被抽出去这事我一直都知道。可能是太疼了,它一时半会儿的撕不开我的身体,我的精神就提在半空里,我一时半会的就昏不过去。我多想他们能快一点啊!我的两只断了三个趾头的脚是被捆在椅子腿上的,可是我觉得我在地板上咚咚的跺着光脚跟子骂他们,你妈逼的小兔崽子……扯你的老娘,你也狠着点扯啊! 再后边就是冰凉的水。我以后再知道的事,就是冰凉的水在我的脸上炸开了一朵一朵的花。我肯定是昏迷过去,又被用水浇醒了。我左边宽宽厚厚的大个头奶子,上半边被掏出了一个血窟窿。往窟窿里边看进去七零八碎的,像个破瓜一样有瓣有瓤,有红有黄的。 窗户外边还有夜。屋子里的男人还有力气。我还有肉。我的大腿里外,屁股墩子上都还算厚实,肚子和肋骨虽然薄寡一点,好歹那一层老皮也够它的铁嘴钢牙嚼上几下。后来我的肋骨上确实被他们用钳子撕开了好几道口子,撕开以后底下清清楚楚的就是骨头。 当然我还有胸。那一天我充满了一腔的柔情蜜意,婉约缱绻,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我的胸脯,乳房,奶子,或者叫她白面红枣馒头,大波波,小咪咪,随便什幺,她们被刀割鞭打,电击火烧,铁丝扎进去,抽出来,她们苦难,坚忍,沉稳,辛劳,她们伤痕累累,疲乏拖沓,她们丑陋的像一个卑贱大半生的年老娼妇。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爱过她们。我凝视着她们,想,要是用上那个大铁钳子,夹一小块,撕下一小块,得用多少时间才能把她们撕扯干净呢? 从白天开始的,一直过了半夜。我全身的肉被一小块,又一小块的烫熟,夹烂,拧翻起来,硬撕出去。我看着,疼着,忍着,昏死过去又醒转过来。我有时候迷迷糊糊的想想,我是有多爱我活生生的肉啊。到底是哪一次夹掉了我右边奶头的?我以后完全想不起来了。以后我的全身各处留下了许多许多肉面深陷,皮层外翻的疤痕,在我右边乳房上应该是奶头的地方,正好就只剩下这样一片光秃的疤痕。我的两只乳房看上去是裂了边角,断了中轴的,像一个散过架子,重新装配,却没能安对榫头的破家具,她们的形神抱残守缺,凄厉怪异,几乎就像是一片乱葬的坟地。 我蜷缩在我的屋子角落里,身体下边是斑斑点点的黑色凝血。我不知道这是多少天以后了,反正是我第一次能睁眼看见东西。我想用手摸摸我的胸脯,动一动才知道我的手又是铐在身背后的,动一动还知道了全身上下的伤口,能有多幺扎心窝子的疼。我还看到我的眼睛前边竖立着两条苗条雅致的长腿,黑色的丝袜轻薄如烟,有一双纤巧的黑皮女鞋,和两支又高又尖的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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