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桃花照玉鞍_此间桃花照玉鞍 第2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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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间桃花照玉鞍 第22节 (第3/4页)

突发奇想:“傅司简,你乡试都中举了,应该能教一群秀才吧?”

    她还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以往不是你啊我啊地叫着,就是玩儿心大起故意娇声娇气地叫他“阿简”。

    “嗯?我?”

    顾灼捏起他散在案几上的袖口,拽了拽,对他挑眉使着眼色:“你上去试试,给我讲一堂课,快去——”

    傅司简想,如果他把小姑娘拉长的尾音看做是在跟他撒娇,她说什么,他多半都舍不得拒绝。

    于是他言听计从,起身走到她面前一丈远的地方,撩了衣袍在先生的位置坐下。

    -

    傅司简嗓音好听,样貌好看,足够吸引顾灼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可渐渐地,却是被他讲的内容吸引。

    顾灼自小听的学的多是兵法战史,祖父爹娘亲自教她,那才是她听了便觉得热血沸腾的东西。

    北疆没有名士大儒,爹爹给她请的夫子回回都说得她昏昏欲睡,夫子讲不出什么东西,她只好先背下来,经历了事才慢慢懂了意思。

    可经史子集由傅司简讲来毫不枯燥,他言之有物,鞭辟入里。

    真正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更让她惊喜的是,傅司简有些剖析虽与古籍所言相左,却与她不谋而合。

    “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1,唯半言是矣。民非不患寡,而无计除寡。唯除寡且除不均,方能安天下定民生。”

    顾灼从小看惯北疆荒芜,她第一次跟夫子学这篇时便问夫子,百姓怎么会不担忧穷苦呢?吃不饱饭穿不暖衣,遇上饥荒易子而食,何来天下太平?

    夫子也是北疆人,看着父辈子女清苦一生,哪能不明白她是何意。她记得夫子良久不言,最后只沉沉叹了口气。

    其实她知道夫子最后没说出口的那句话,“先贤是这么说的。”可她觉得先贤的话只后半句说对了,贫富不均确实是忧患。

    寡与不均都易祸起萧墙,需双管齐下,不可偏废。

    她去问爹娘,爹爹摸着她的脑袋:“夭夭说得对,再则,寡贫不只是内忧,还易引得外患。养不起将士武器,则群狼环伺虎视眈眈。”

    娘亲抱起她,点点她的小鼻子,又补了一句:“不事生产而重税以富国库,是大忌。”2

    顾灼被傅司简的温文尔雅从回忆中拉出时,他正说着“入则无法家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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