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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我对婠婠永世不起疑。 (第5/6页)
肤损破处源源不断地滴落,晏珽宗将自己的手腕和婠婠的手腕内侧相贴合。他的掌心汇聚起内力,轻揉地摩挲着她白皙的小臂。 温热的血液竟然极为神奇地渐渐化入了婠婠的肌肤之内。半天他的血流出了不少,尽数化入了婠婠的体内,她的面上也稍有了几分温润的血色。 华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帝的动作。 婠婠昨夜被他那样糟践过,可是醒来时担心的却并非自己的处境。她只忧心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外祖家。 晏珽宗怀疑她不贞,更怀疑她和二表兄私下有什么不干净的往来,显然是已对陶霖知动了杀心。 天子卧畔,岂容旁人觊觎。这并不干系他对她爱得多深多离不得,他忌讳的只是他觉得有人敢动他的东西,因此才会这样雷霆大怒。 他是年轻天子,往后天下由他掌管的时间还长的很,生杀予夺大权都在他手中。而外祖一家人都要在他手下仰人鼻息,牵一发而动全身,错一步即阖族覆灭。 她委实是怕极了。 梦中,她又想起了他被册为太子的前一天,他在椒房殿的后偏殿中撞见陶霖知和她在一起说话,一怒之下将陶霖知打得被踢断几根肋骨。 她似乎看见晏珽宗举剑要杀陶霖知,又恍惚间见到了前世燕王夺位后派人血洗陶家的场景。只不过这一次漫天火海里,提着剑就要杀她亲人的人却是晏珽宗。 婠婠无助极了,她慌乱地在他面前跪下,抱着他的玄锦织银靴子求他放过她外祖家的亲人,求他不要杀彦之,更不要杀其他人。 “彦之——” 浅眠中的这句呓语,惊破了这一室的静谧,也让晏珽宗正揉着她手腕的动作尴尬地顿在了半空中。 随后婠婠又呢喃地唤了几声陶霖知的表字,微微抬起自己的一只手,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华夫人的脸色也一下不好看了,她替婠婠担心,唯恐晏珽宗这时候恼羞成怒起来会再对婠婠动手。 她偷偷抬头觑了觑皇帝的神色,却见皇帝面上并无恼怒之意,反倒只是充楞似的伤痛和惊讶。 默了的这十几息时间里,他的血又流出不少来,砸在被褥上,留下一个个血色靡艳的水滴污痕。 收敛了情绪后,晏珽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专心将自己的血液和内力输入婠婠体内,满目柔情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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