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旧案六 (第2/3页)
季岚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女人,却因为世俗和父母的顽固,被压迫着逼入要自杀式跳楼的境地。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喻安曾在南都大学礼堂里给研究生讲座时,说的第一句话会是: “今天,能看到这么多女孩子坐在这里,我感到很高兴,你们很年轻,你们能自由的读书,能有机会选择自己的未来,真的非常幸运。” 当时季岚替代点名,恰巧坐在第一排,她很清楚的记得傅教授脸上动容的表情。 同样的话她说过不止一次,甚至被写入了某某版高考作文的名言素材。 可是没有人知道,也不会知道——她的自由,是被强奸,是强迫生育,是断腿跳楼,是后半生永久性的残疾换来的。 “整个案件的过程就是这样。” 严芮说,“被害人本身犯有重罪,因为傅教授的缘故,朝雨被判处无期徒刑,加上她本人没有作案恶意,组织上给予了一些宽容的优待,只是从此失去了自由,被吊销了律师资格。” “至于张海民嘛,我们当时的调查并没有终止,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月,最终在城郊的一个废弃的食品工厂里,发现他的东西。” 说来也是那场大雪的功劳,因为太冷了,平日滑头的几个抗拒收容的流浪汉主动去了收容所,其中一个看到当时公安局的线索征集,就说在城郊的食品厂见过这个人。 线索反映到市局,严芮立马带着刑侦队的赶过去,在食品厂的一个角落找到了生活痕迹,发现了两件破烂衣服,一些死去的麻雀和一张户口凭证。 此外还有些生活用品,都是垃圾堆翻来的,她一一指给季岚看,“户口还是手写格式,看到边缘线装的痕迹没有,我们回来之后输入电脑查过,根本没有上户。” “六七十年代以前,有些偏远村庄的户口是村长手写,直到九十年代都还有村子是这样的情况,全村人户口都集中在一本上。” “但是要通过派出所上户,我们后来联系了这个地址所在的派出所,得到的反馈是,户口是村长私自加上的,怕上报影响当时村里的优生率。” 照片上的字迹还算工整,写着某省宁城北县叁合村居委会大柳镇赵家小弯沟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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