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的身体历险】 第二章 水中练习曲 (第2/5页)

雨幕笼罩下的楼房、

    街道和远山。他大学选择了一所南方的学校也和这有关，地理的知识告诉他，这

    座城市的降水量有５，几乎是自己出生地的三倍。

    在大学里，他喜欢去探索陌生的地方，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发现了一个只属于

    自己的隐秘的区域：一个开放式的楼顶，下面是生物实验室，而楼顶的中央有一

    个大房间，里面有全楼的电闸和水塔，而大房间的一侧却另有一个小隔间，这个

    隔间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梯子，爬上这个梯子，就到了这座大小房间的房顶

    ——这是一个一百见方左右圆形的「楼顶上的房顶」，圆周是一米多高的围墙。

    每次来这里，他都会反锁上小房间的房门，再盖上梯子上方那个沉重的天井盖，

    有了这两道防护，这里就成了他彻底的私人空间。他喜欢来这里读书、看落日，

    尤其是看云。柳影最喜欢阴雨天的云，那是的云就像漫天翻滚的墨黑色的浪涛，

    肆意变换着宏伟或纤细的身姿。

    不觉微雨至，沾衣却无言。

    行人思南属，游龙走云间。

    青枫沉暮里，琴雨切春弦。

    来时当有信，渡溪浊水边。

    这是柳几年前写的一首诗了，现在看来却非常应景，只不过，即将故地重游

    的那个英气少年，却变成了一个嘴边挂着甜美微笑的可爱的小女生。

    柳影在雨里行走。她感觉自己不能再像以前是男生时那样撑伞如持节般大步

    流星了，这时的伞，犹如保护自己的一个天空。雨越下越大，雨帘从伞檐流下，

    伞外是他人的千伞万伞，远处还有同样沉浸雨中的千山万山。苔藓湿滑，她走得

    很小心，虽然自己跌到了也不失是一件行为艺术，但还是不要做这种体验了吧。

    小女生都怕疼。

    路过内衣店，柳影红着脸走了进去。以前是男生的时候，柳影做过一个「实

    验」——在内衣店门前驻足，盯着一个挑选内衣的女生，然后开始数秒，看对方

    多久会开始不好意思。然而，事实却证明每次首先不好意思的都是柳影自己。绝

    大多数女生的内衣都好没品，这是柳影走过内衣店的感受。

    偶尔会有雨滴钻进伞的缝隙，落在柳影黑色打底衫的蕾丝花纹上，略加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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