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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妍肩膀不禁抽|动了一下，想要忍住胸腔上涌的情绪，但是终于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顺着天台洒落，最终化作了水雾。

    这样的现实无疑很残酷，当你以人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最后得知自己不是人，甚至连魔都不是的时候，那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是真真实实的。

    夏妍一边抹着泪花，一边抽泣道：“我怕控制不住自己。顾无忌，你干脆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那些夜晚恐怖的梦魇，那些深入骨髓的恐惧，一直折磨着她。

    是的，夏妍觉得自己会失控。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变成怎样，但她真的不想伤害别人，特别是顾无忌。

    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会给顾无忌带来灾难。

    那重复的梦魇中，顾无忌最后都是变成了那如烧焦的黑炭一般的东西。

    她怕这会变成现实。

    顾无忌揉了揉鼻头，道：“自生自灭？说得多轻松啊。离开伽蓝，离开唐国，去没人的地方，然后就此度过一生？”

    夏妍抹了抹哭花了的脸，看着顾无忌，抽泣道：“那我还能怎样啊？”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心酸与无奈，给人一种撕裂的痛楚。

    除开柳新烟那种沉迷于大道的女学霸，没有人愿意抛弃一切去独自过一生。

    顾无忌转过身来，用双手按住了夏妍的肩膀，眉头微皱，认真道：“你以为我当初捡你是白捡的吗？我捡了你，你就是我的。不管你是不是人，是不是魔，都是我的女儿。”

    “女儿也有长大的时候，女儿也有嫁人的时候。”夏妍反驳道，泪水又流了下来。

    那几只奶牛看见这对父女近乎争吵的对话后，躲得远远的，发出了咩咩的叫声。

    顾无忌嘴角一咧，笑着道：“是啊，女儿也有长大的时候。可是长大后的女儿也只能嫁给我。”

    夏妍脸颊噔的一下红了，一边哭，一边道：“你还真想当鬼父啊！”

    顾无忌耸了耸肩，道：“当啊！怎么不当？你不一直说我玩养成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