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 Like Me （微H） (第2/4页)

跑开了。

    手搭上把手，身后有沙沙摩擦声。回头，妹妹在挠卧室的门。

    如若她开门出来，撞破他正要离开，会有些尴尬，四目相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道别。

    所以他该趁她出来前逃出去，只需转开门把手、迈出门，不要回头。那才合乎成年人的体面。

    他本就该走。

    但他把手放了下来。

    也许她会开门出来。

    也许他该同她道别。

    唇肉有点疼，是被她咬破的位置。

    那样的时刻，怎么就还能记得咬在里面，旁人看不见，但他舌尖一伸就舔到。勾出点腥锈味，没由来乱了呼吸，深吸口气，盯住那门。

    仍紧闭着，挠门无果，妹妹原地绕了一圈，又转头冲他喵了声。是向他求援。

    他还在寻思今夜何以将它驯服，它已经迈着步子走过来，扬扬脸，蹭蹭下巴，又扒他裤脚。

    委屈巴巴，但姿态嚣张。和主人如出一辙的无赖样。

    也许是它先听到他的求援信号。

    决定顺从，走到卧室门口，将敲未敲。

    若她醒着，他是多此一举；若她睡着——若她睡着，他不愿将她惊醒。

    他抿抿唇，将房门开了条缝，妹妹一溜烟窜了进去。

    里面没有动静，她大概睡得沉静。

    手仍放在门上，两来回的呼吸，犹豫是合上还是推开。

    微微使力，房门绕出弧线，木地板上吱呀声细不可闻。

    门敞开了。

    房间没开灯，只窗帘露了条缝，昏沉的天光映进来，在床上铺了一层惨淡的颜色。

    夏绯就静静地拥着薄被坐在那颜色里。不是从醒或躺地起身，是一直坐在那，像是长久地等待后，已经有了温良的姿态。那头蓝色的长发也像是沉沉睡去了，只留她眼睛醒着，静静地望着他。

    心口发麻。

    你要走吗？她声轻飘飘的。

    嗯。

    她点点头，没什么情绪。像没有别的话要说。

    他本就该走。

    但——

    夏绯，他叫她，太阳还没升起来，今夜，是不是还没结束？

    唔，她停顿，像在思考，然后微微笑着：可能吧。

    他是最大的无赖，乌天黑地万物低垂，却用太阳抵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