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情_蝉翼为重,千钧为轻 (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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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翼为重,千钧为轻 (四) (第2/3页)

br>    苏青瑶倚门,想学好莱坞电影,冲梳妆台前扑粉的佳人吹个口哨。可惜她撮口“嘘嘘”两下,死活弄不出声儿。谭碧瞥她一眼,笑着仰起下巴,鸟鸣般,轻盈地吹出一声哨音。

    结伴坐车到公馆,帷幔内,爵士乐夹着清脆的洗牌声慢悠悠荡漾,原是一帮人已经搭好台子开始打牌了。今儿虽不是谭碧出面凑的人,她却自有主人风范,袅娜地上前,与组局的男人脸贴脸地打招呼。

    托徐志怀的福,苏青瑶见过这位男主人,搞金融的,很有钱。金融界的有钱,与干实业的有钱,是两个意思。徐志怀的富硕,是看得见摸得着,翻报表能看明白的。但在上海搞金融,多少沾点歪路,钱来得邪气。

    “啊呀,徐太太。”果然,他也认出了她。“稀客。”

    苏青瑶与他握手,笑而不语。

    “苏小姐是我费了好大劲才请动的贵客,弘祖,你可得招待好她。”谭碧道。

    “自然,”那男人微笑,俯身贴近谭碧耳畔。“我有多擅长招待人,你不知道?”

    “离远点吧,搞得我跟你有多亲近。”谭碧发完嗲,挽住苏青瑶的胳膊,带她进包间。

    屋内有男有女,聚在一处,抽烟打牌吃酒。

    苏青瑶不会打,便叫佣人搬一把椅子,坐在谭碧身边观战。

    徐志怀倒是擅长打麻将。记得,她刚嫁过去的头半年,杭州的一些太太给她发过牌局的请柬。苏青瑶去玩了几轮,荷包里的大洋叮当往外丢。徐志怀看不过,抽空跟她一起去了趟,往后再也没有太太敢叫她打牌。

    这人搅黄了她的社交,回家路上还要嫌她手笨,捉牌都不利落,迟早叫人欺负。苏青瑶想,还用得着别人欺负,最能欺负人的不就是他吗?

    看了一会儿,苏青瑶觉得没趣,顿时犯了懒。然而谭碧正在兴头,她不好打搅,只得被拘在牌桌。恰在百无聊赖的时刻,门外进来一位黑衣白手套的侍从,说有人找苏小姐。

    苏青瑶以为是徐志怀发疯,找到这里来了,便意兴阑珊地出门。

    抬头一看,是于锦铭。

    “你怎么来了?”苏青瑶左看右看,眼神兜了一圈,才落到他身上。

    “常君说,上午看见你去找谭姐,”于锦铭始终凝视着她。“我白天有事,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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