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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心的，任何一个人想出一个好方法，另一个人就愿意无条件支持他。

    他们这一段时间里，空闲时想想，睡觉前谈谈，最后先由魏笑笑提出了个建议，这个建议好在能立刻实施，然后紧接着立刻获悉效果。

    “不如将纯羯送到新乌托邦去。”魏笑笑在两人交流的中途，胡乱地提出了这个点子。

    鹿灯灯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搓搓脸，靠在床头思考着这个建议的天马行空程度。

    “这样她恐怕会恨我们，不会原谅我们了。”

    “不管恨不恨，她总会在那里变好的，到时候她自己就知道原谅我们了。”魏笑笑越说越像是对这个点子有信心。

    鹿灯灯拢了拢毛巾睡衣，挪了挪自己坐直僵硬的胯。

    “如果真把她送去新乌托邦，她肯定要拒绝……如果要送，只能在她不知情的时候送进去。这要特别找人安排……真的要送么？纯羯在那里吃都吃不饱怎么办？”

    “如果情况非常糟糕的话，我们再找人安排她出来不就行了？行了，少杞人忧天了，纯羯又不是特别的笨。我想她也不会让自己饿着的。”

    鹿灯灯姑且点点头，然后他侧身伸出左臂去关闭右边桌面台灯的开关。

    他想，只要他睡一晚，明天早上再想就能知道他那无能但是无论怎样都仍然可爱的大女儿的归宿究竟在哪里。

    03

    醒来，鹿纯羯自梦里醒来，梦里她在草地上躺着看天空的云彩，什么也不做，看那一片片划过蓝天的奇形怪状的云彩。

    她本该在云端一样的床垫中醒来，但是这是哪里？

    她躺在一个医院的床铺之上，床两边有塑料扶手。房间里有消毒水的味道。她自己则正穿着条纹的长袖长裤睡衣。

    一切与她昨夜的记忆截然不同，她的一时间镇定是因为她首先以为自己坠入了另一个梦中。

    随着鹿纯羯的醒来，房间内的心率监视器开始闪烁，一名护士和一名医生从外面得到了通知，现在拿着塑料夹板走了进来。

    “鹿小姐，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一位女护士一边观察着鹿纯羯的唇部和脸颊的血色，一边举着塑料夹板和笔记录。

    鹿纯羯懵懵懂懂搞不明白，她先说：“还不错。”

    医生走近来，从兜里掏出一个银棒，套上硅胶套子，往鹿纯羯的嘴里戳。压下她的舌头，照一下观察她的喉咙。

    然后朝护士点点头，示意按正常记录。

    在鹿纯羯刚准备开口问出疑问的时候，两位刚好要推门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