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真相 (第2/2页)

 静默良久，顾商屿终究还是抬手推开了门。

    出乎意料地，母亲正坐在客厅里。室内茶香袅袅，她端起一杯红茶，优雅而小口地喝着。

    隔着大半个客厅的距离，母子俩沉默而久久地对视。

    最终还是周挽心先沉不住气了，只听她含笑着开口：“看来，你爸都已经告诉你了。”

    顾商屿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握紧了：“你早就知道。”

    周挽心掩嘴笑起来：“我既不傻也没失忆，我当然知道。”

    她忽然直视顾商屿，用一种充满恶意的声音说：“早就知道我杀了她父母，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神经病杀人不用坐牢的呀。”

    “为什么？！！！”这是顾商屿第一次在母亲面前暴喝出声。

    周挽心猛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几乎用目眦欲裂来形容，“你杀了我的女儿，我要你以命抵命！”

    女儿！

    你杀了我的女儿！

    顾商屿我要你以命抵命！

    头剧烈地痛起来，顾商屿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自他潜意识底层呼之欲出。

    耳边不自禁回想起了父亲沉重的话：

    “你9岁那年出了一场意外，醒来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倒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记得。”

    一会儿又是陆矜颜关切的声音：“你说从你记事起，你那时候几岁？”

    “9岁。”

    ……

    “噼里啪啦——”踉跄间，顾商屿一脚踢倒了地上的花瓶。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无数纷繁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朝他狂卷而来，他终于知道母亲为何厌恶他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