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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10/18页)
调整好了,又指着我对其他几位斗争骨干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头埋的太低了,又没站凳子上,坐在下面都看不到人了。」 一个红卫兵小将又提出意见。 也有不同的声音,「怎幺看不到哇,能看到,批斗会吗,就是要他们噘的越 低越好呀」,围观的同学中一个女生对那说话的回了一句,「人家噘着不累呀? 走个形势就行了,至于这幺折磨人家吗?」 另一个女声附合着,「就是,人家挨斗已经够难受的了。」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反而愈加羞辱难当。 但女生也并不都这样具有怜悯心,一个扎着两只短辫,穿着绿色军装,系着 腰带的女红卫兵说的就和那两个围观的女生不一样,「噢!对了,到时押解他们 到位置上以后,要用脚踢一下他们的腿,你看每次批斗会上民兵就是这样踢四类 分子的。」 她不仅建议了,而且还走到我的身边,取代了那个一直按着我脖子的男生, 一支小手按住我的脖子,脚则向着我的腿部踢来,突然又发现我的双腿是并拢着 的,便又对着我说,「鲁小北,把腿叉开一点。」 我按她的要求将双腿略略分开了一点,她这才又一脚踢来,正好踢在我的脚 踝上,虽然力度算不上很重,但还是让我疼了好一下子,更重要的是,让一个女 生这样弄,感到特别地难堪。 「到时你们几个,上来的时候都先不要把腿并的太紧」 这位女闯将对着我们说着,「要等到踢了你们几下后再完全并拢,听到没有 ?」 我没言语,但那几个面壁的四类子弟却全都冲着墙回答道:「听到了。」 「来来,试一遍,试一遍。」……一直到下午上课了,这次预演才算告一段 落。 照例,下午仍然是劳动课,给玉米锄草,于是包括我们几个准备挨斗的和汪 海龙等几个准备批斗我们的,又都集合起来往玉米地里走去,参加革命生产了。 这时的玉米已经长到一人高,棒子却还没有吐穗,人没在一望无际的青纱帐 里,燥热难当。 好不容易锄草锄到地头了,我口渴的很,便走到一处机井旁喝水。 在路过另一块地时,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似乎还有人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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