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春天》 (1) (第2/3页)
在办公室,去年出去前特意给了闺蜜方雅欣,以防这一年中有什幺特殊情况;第三套钥匙三年前我给了一个人,可那人永远都不会再用钥匙打开这扇门了。
刚进门的时候,我认为是雅欣派她家保姆来做了田螺大婶,可田螺大婶即使会给我买个西瓜,也断不会换了空气清新剂,更不会买蓝色绣球花。 鉴于他和雅欣之间恶劣到极点的青梅竹马关系,根本不存在合作的可能,那幺真正的田螺只有他:耿逸飞。只有他,曾有过未经我同意就用钥匙打开屋门的前科,只有他,批评过我的空气清新剂,也只有他,给我送过蓝色绣球花。 是他就是他吧!我叹了口气,假如这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那我更付不起他那份田螺的工钱了!只是我们两人之间…唉!都是一笔笔的乱帐! 我把两个沉重的大皮箱拖进门,靠着鞋柜放好,关上大门,穿上拖鞋,走进客厅。客厅里原本各处也笘着白布遮灰,现在沙发上,书桌上的白布也都取了下来,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被我收起来的玫瑰烟灰缸已经取出来放在书桌原来的位置,唯一让我觉得没有变化的是那几本原来散放在茶几上的新闻周刊杂志,现在还在原来的位置,一动没动。 穿过客厅,一进卧室我就愣住了:只有这里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模样:宽大的双人床,笨重的五屉柜,还有两个床头柜上依旧苫着白布,上面堆满了足足有硬币厚的灰尘,连老式大衣柜的穿衣镜上也落满了灰尘。我来到穿衣镜前,透过灰尘模糊地看到经过十六个小时长途飞行后悲惨的自己:长过腰际的头发混乱地纠结着,脸上泛着灿烂的油光,浓重的能和国宝媲美的黑眼圈,干裂得好似掉了两层皮的嘴唇。我裂开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辛夷,你还是回来了。 去年8月底,凭着优异的语言成绩,出色的职业履历还有我们事务所与C大深厚的人脉关系,身心憔悴的我来到纽约,开始了盼望已久的法学硕士进修课程。 那是我二十八年生命旅程中难忘的十个月,我根本没时间睡觉,学业占据了几乎所有的时间,剩下的我都给了美国,她的确是个美丽的国家,尤其是我在的纽约,等有时间我一定要再来这个城市好好地看看,不,是好好地住住,尽情地领略她所有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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