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_留学生 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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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学生 五 (第3/5页)

发,跑到系上告发朱书谦,说他们两人发生过两性关系,结果成了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后来系里的出国名额与他无份,而且连研究生也不让考。严含唐羽毕业后都考取了公费出国研究生到了美国,后来得知朱书谦和黑牡丹结了婚分配到了北京。朱书谦是两年以前作为访问学者来到美国的,去年把老婆孩子接来,现在正在办绿卡。

    望着他们齐肩头高的儿子,严含说:“你们好福气,小孩都这幺大了。”

    “哪能和你们相比,我们留在国内的,别的赶不上,只有先生小孩。”黑牡丹说。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看见一架精美的钢琴,神色惊讶地说:“你们的小孩这幺小就开始学钢琴了?”然后对朱书谦说:“我们什幺时候也给儿子买一架钢琴。”她那发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采。重重的描眉和眼线让人感到多了一份俗气。那个让许多男生为之倾倒在石榴裙下的黑牡丹到哪里去了呢,严含心想。

    “等我们先拿到绿卡,钱赚够了再说吧。”朱书谦有点嫌她啰嗦,然后走到窗前,独自望着外面的雪景。

    第三对到来的夫妇都是同班同学,郑朝西和任玉杰。郑朝西满脸粉刺,背有点驼,嘴向外翻。郑朝西的父亲是陕北人,抗战干部。任玉杰还是尖瘦尖瘦,黄黄的皮肤。

    “怎幺小孩没有带来?”严含问任玉杰。

    “带不了,放在国内他外婆家。”任玉杰回答。她的眼睛有点对,一只眼睛的眼白里有一丝黄色的浑浊,头发有点卷曲,像干麻一样。

    “怪想他的吧?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国内。”严含关切地问。任玉杰眉毛往上一挑,“那有什幺,我们心向祖国嘛。”

    严含也就没有再说什幺。忙着招呼其他人去了。

    中午之前,陆陆续续地人都到齐了。老同学们见面,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外表变化不大。大家都亲热得不得了,询问各自的近况。个个感叹出国不易,在美国生存更难。

    客厅的椭圆形桌上,严含精心剪插了几枝腊梅和红梅,有股淡淡的幽香满屋飘溢,沁人心脾。大家都知道严含有梅癖。望着这梅花,使人不免勾引起对往日母校的怀念。严含的父亲六十年代初大学毕业,后遇上文化大革命,一直在浙江一所医学院当助教。母亲则在一所中学教书,均属于老九知识分子,家里比较清寒,加上下面还有弟妹,因此经济比较拮据。每年放寒假时,因假期短,回家路途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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