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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舞 (第1/2页)

    

狂舞



    这些天里,徐小云像是一个苦于爱情的女人。她捻着心里的一朵鲜花,在真与假的选择之间扯落一片花瓣。她想,信纸上残留的果香味,说不定是游戏里的提示。就是说,这有可能是一个寻找秘密情人的幽暗小径。她置身于广阔的光明大道,只要稍微把右脚向右边跨出一小步,那么她就能在终点看到那人等候的身影。

    可问题是,她是有夫之妇,怎么能现出真身呢?她甚至有过几次烧毁爱之罪证的冲动。当她把所有物件丢到垃圾桶里,手里拿着打火机之时,却恍惚地闻到一阵凭空出现的香味。她叹了一口气,又把东西捡了回去。她忽然明白,即便把对方所赠之物尽数销毁,还是无法把他(她)的爱赶出自己的心房。

    她索性把那人往坏处想。他(她)是一个专门利用已婚妇女的寂寞之心,进行坑蒙拐骗的高智商诈骗犯;他(她)是一个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人,把爱抟成一个褐色的鱼食,目的是为了让她感受口舌被鱼钩刺破的痛苦;他(她)也有可能是外人派来的细作,以此作为攻击丈夫的商业之路的把柄。

    潜移默化之中,这个女人变得和她的丈夫一样,对什么事情都容易起不必要的疑心。尽管事实不是如此,可是她已经对神秘爱人恨之入骨了。她不是要和他(她)一刀两断,而是要和爱一刀两断!她对这个踌躇不安的念头越发地深信不疑。此后送来的任何物品都因为被拒签而退回原主。

    没有新的东西能阻碍徐小云和丈夫的演艺之路。就像裘盛华所说,面对那群哈巴狗,你必须持有一种轻蔑万物的气度,因为这是只有非凡的荣华富贵之辈才累积出来的餍足感。面对相同的阿谀奉承的虚伪之人,徐小云毫无情感地把他们像是滑溜的鱼摁在菜板上,然后利落地把一个个鱼头剁干净了。

    聚会是来自阿根廷的洋人举办的。它和铺场奢侈的宴会不同,宾客都是各自的亲朋好友,着装和谈吐比较随意。光凭Selena教的那几句洋话,徐小云在逢场作戏上就够用了。再不济,还有裘瞻博挡着呢。随着闲聊的话题加深,她渐渐明白这个聚会也并非想象中的简单。

    裘瞻博的目光不是放在阿根廷人身上,而是与此正在畅谈的、来华旅游的比利时生物科技团队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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