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雾灰(古言、1v2、伪骨科)_曲水流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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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水流觞 (第3/5页)

?那我倒不知,我只知是永初兄长邀的我。”

    永初,是萧隽表字,她在先前那份册子上见过。这算什么?各抢了对方的职责,又各扳回一城吗?

    随着一声鼓乐奏响,萧隽先饮酒三杯,而后置觞于水面。大抵是主人坐庄,酒杯也没有逆流的道理。那酒杯飘飘荡荡的,晃荡到第一人面前。

    “没想到这第一杯就落到裴夫人水边呐。”一位纶巾文士道。

    郁婉往日也慕过裴夫人之才,只是未见过其人,此时一听,目光瞬间投向她。她大概四十上下,看不清容貌,散漫踞坐着,但头颅微昂,可见其沉着自适姿态。

    “那可正巧,裴夫人文采卓着,赋诗成文岂不是信手拈来。”另一者附和道。

    “我喝酒。”

    萧隽开口,“给师母斟酒。”

    “裴夫人果真雅量。”三杯尽饮,又有人赞道。

    听得萧隽喊裴夫人师母,郁婉问裴颂道:“在下冒昧,不知夫人是……”

    “是我阿母。”

    果然复杂。

    那边酒觞已轮两番,目前落于一衣冠不整,蓬头散发之人跟前,旁人称他荀参军。他落拓不羁,饮罢觞中酒,只稍沉吟,诗作便成。

    有人实诚,开口道,“五公子才华自不必说,可是坏了规矩,这赋诗和饮酒只须选一样,两样都做了,等同于两样都没做呀。”

    那五公子听罢,再饮三杯,“此宴本意在于怡情,乘兴就好,既如此,那我再赋一首。”

    郁婉再瞄裴松,这回不等她询问,他即刻答,“是荀相五公子。”

    下一刻,酒觞又幽幽流转,这一回正落在郁昭水前。

    他悠悠起身,成竹在胸,稍自沉吟,脱口便是五句。诗云:

    怨矣别路长,殆兮沧海流。

    忆君锁梦土,睽违倍三秋。

    我若蔽中宵,子为清皎昼。

    薄雾识归舟,闞月栀子头。

    琴弦久不缀,芳华时待灼。

    矢志将无渝,留待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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