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h） (第2/7页)

见赵敏头一回这么畏缩，虽然很想笑，但还是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也罢，你我本就蒙汉殊途，有缘无分，有名无实，我看我们也不用去了，反正我只是……”

    “芷若！”赵敏赶忙捂住她的嘴，又慌慌忙忙穿衣服，“走走走，这就去！这不还没午时么？还来得及！”

    周芷若噗嗤一笑，安抚住赵敏：“不用了，其实我也很烦那些繁文缛节，早晨我替你去过一遍了，你忍心看我再来一次么？”

    “还有，你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带子都系错了。”她将赵敏系错的衣带一个个解开，又挨个弄妥帖，微凉的玉指偶有触碰到肌肤，赵敏脸不禁微红。

    “父王母后如何？他们没有骂我？”赵敏别过头去，又补充道：“他们昨晚说了，你……很美，让我好好待你，我想自然不会为难你。”

    周芷若又理了理她的衣领，道：“他们自然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小女子，这些习俗原就不是蒙古之风，汝阳王……父王母后也都是走走过场，我只说你昨夜喝多了，不过我替你敬了一次茶罢了。”

    “那就好。”赵敏虽是一向被人服侍惯了的，但还是不太习惯周芷若如此体贴，毕竟自己接连干了这么多混账事，显得太对她不住了。

    赵敏道：“芷若，这些我自己来就好，再说了，这是下人做的事，你不用管。”

    “难不成你还想让别人替你穿贴身衣物？”周芷若起身，曲指刮了刮赵敏的鼻尖，赵敏赧然垂首。

    周芷若起身放过了赵敏，她今日穿着淡紫色对襟，缓带翩然，越发显得身姿高挑，端庄婀娜。

    “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已将这里都收拾了一遍了，也吩咐侍女将你今日要穿的衣服取来了。”她说着转身去取了赵敏的那套嫩黄衣衫来，放在床边道：“这件如何？我看很衬你。”

    待到赵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果然颜如桃李，耀若春华，周芷若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理了理那突兀的衣褶。

    周芷若比赵敏高寸许，昨日赵敏还未注意到，今日两人对面而立，又如此贴近，她稍一低头，便瞧见周芷若衣襟微露，又嗅到了女子淡淡的清香之气，也不知是熏香还是她本就有的。

    不过此刻赵敏没有工夫追究这些，她只觉呼吸粗重，脸颊发烫，不禁唾弃起自己怎么如此把持不住。

    虽则赵敏心思如此，但她出口却是：“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芷若，果真南国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