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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说,我们逃吧。 周诚看向我脚腕那条链子,摇摇头。 周安对我防备深,对我从警局出逃也心里有疑,但碍于周诚对我依赖太强,所以一时间无法进行更仔细的控制,只能暂时用这条小型自爆链牵制着。 我把周诚的头摁在胸前,不断亲吻着他发顶。 密乌也开始步入春天,周诚还是没有好起来。 周安请了心理医生过来,但治疗效果微乎其微。 他身体越发消瘦,棉质长袖穿在身上,风一吹,显得空荡荡地。 我看着周诚日渐颓丧下去,心里也跟着受煎熬。 他不愿意出门,每天都坐在窗前发呆。 有一次他突然问我,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说不知道,但没有你我不活。 周诚说,他也是。 当天晚上周诚故意闹脾气,把所有的保镖跟保姆都轰了出去,洋房里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他带着我从一个杂物间走下一条暗道,一路摸黑穿梭,半小时后我俩出现在另一个空间。 周诚告诉我,这是老宅的地下室。 我没想到周安会在宅子下面建有那么大一个空间,而地下室正中央摆有一副棺材,阴深深地,让人不寒而战。 他问我怕不怕,我摇头。 不久前还亲手杀过人,怎会害怕。 棺材没有盖子,走近能看到里面摆着的东西。 周诚说里面放的是她母亲和未出生妹妹的骨灰,旁边还有个小布玩偶,看起来像是手织的,颜色老旧,做工却甚是精细。 我同他一起跪在棺材面前,各自虔诚、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我听见他轻声说,母亲,我带媳妇来看你了。 而我心里则一直在默念,对不起。 周诚从棺材里拿出那个小布玩偶递给我。 只一眼,我看出这是母亲亲手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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