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刑讯（微） (第3/4页)

。宛如最汹涌的浪潮兜头泼下，却又让他在将死之时喘一口气。

    “呃——！”

    “……疼、”

    “哈……”

    他太累了。不断的刺激让他头皮发麻，隐约的规律又让他仿佛一只追着鱼饵跑的困兽。

    “你的名晦为何？”

    “温恪”

    “韩侧君的名晦为何？”

    “安——！呃啊！安如……”

    “你为何出现在楚王府？”

    “我必须、这是……任务……”

    “楚王九月初八见了谁？”

    “……”

    疼，好疼。温恪正昏沉地想，那疼痛却陡然消失了，他本以为自己会好受许多。却仍有一种热意麻胀浮在身体上。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湛梦书冷漠看着，温恪艰难地蠕动苍白唇齿，小声的低泣。

    她又说了了一遍：“楚王与谁暗中来往？”

    “好难受、好难受……”

    “韩侧君为何得楚王欢心？”

    “大业！”

    温恪小声喊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与先前一样的鞭律。

    他闷哼几声，竟然有了一丝满足。

    “韩安如是谁的人？”

    “安、安……呃！”

    “无尘可曾去过楚王府？”

    “……”

    “韩安如的妹妹现在何处？”

    “唔嗯、十……十方寺、”

    持续了一炷香的疼痛让大脑分泌的多巴胺美化成了快感和麻木。

    湛梦书知道，这时候需要更强烈的刺激。但是现在还不到时间，还是第一次。

    温恪已经快要寄了，得好好养着他来试探韩侧君。

    “去岁九月初九重阳宴饮，你与谁在秋菊亭中见面？”

    清淡的女声是混沌里唯一的浮木。只是温恪此刻已经难以辨认她是谁了。

    “九月……重阳……如、如——”就在他即将说出那人之际，温恪突然清醒：“呃哈——，大宣败！楚室兴！”

    鞭律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