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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席饮 (第3/4页)
么,做了多少,他一概俱知俱悉。 此番再来看他面上那一点点彬礼的笑。 当真不达眼底。 有情也似无情。 他许是就着这副谦和的样貌骗了他那被娇养捧身长大的哥哥,叫偃夷到最后什么都输完了。 以绸丝作布的桌上有酒爵酒觚各一尊,浊且烈的浑酒在那鉴缶里已经含冰镇凉了一整个下午,入口便沁心透凉,辣喉烧心,最是有着喝酒该有的劲头。 而新鲜的荤物蒸来便只有朴素的香气,生血同骨肉和在一起烹食,总要下些烈酒才好。 堂前升歌三阙,笙入三终。 酒已过三巡。 闲侃之际,偃澹忽地问起句胥: “太师以为……” “何为明君?” 句胥先是敬酒一爵,知偃澹不喜恭维空空之语,回: “谓君以明,当是民意也。” “无民便无明,故君之道在民,本在心。” “现时疆绥海平,五谷丰登,王上既来历身体察,接见百姓,犒奖功将,何不去再见一见那些曾在沙场之上扬马征战过的残兵老卒。” “看问他们,何故卖命,何为明君。” 偃澹听来若有所思。 似是真能在这酒场声色里去思索他的君王之道。 那些姣好的侍女他一个都没留心,而句胥说了什么,却仿佛一概听了进去。 如此看来,他的谦和当真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所能表现的虚心与好学。 终归是一件好事。 不过坐上了王位的人大抵都是不喜欢旁人对其指指点点。 偃澹又道: “太师说的确是一番好道理。” “顾民却不尊神,祭尝之期却招女游乐,何罪?” 语气平淡,赞许不像是赞许,问罪也不像是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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