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场大戏，落幕（本单元完） (第4/4页)

陛下……”

    苏漾朝玉帝行礼，欲言又止。

    玉帝脸色不变，只平和道：“仙姬辅佐贤臣，待他寿数圆满，再回天宫……但是首先，你要劝说妖王，解除人间的劫难。”

    “是。”

    苏漾欢喜答应，感激的看着玉帝。

    玉帝点点头，便消失在御座，其他仙家也做鸟兽散，只有青鸟仍然留下来，提起玉霖的进笼子，在云雾缥缈之中靠近苏漾。

    她声音冷淡，却很温和：“仙姬辛苦了，照看人间界。”

    苏漾知道她是在嘲讽，略有思索，便轻声道：“东海三为桑田，人间沃土也一样有终结之日，甚至这宇宙八荒，也有寿数。玉霖说娘娘有宏图大业，忧心万年以后，妖族不存。不若请娘娘再看，镜像之中，数十万亿万以后，人族是否还在。娘娘与其关注万年以后，不如忧心眼下的妖族之事吧。或者，人族和妖族除了你死我亡之外，还有另外一条路。”

    青鸟淡淡扫她：“何路？”

    苏漾抬手，两枚白蛋出现在手中。

    ……

    人间天光大亮，重新恢复如常，威帝也恢复神智，再度和纪销君臣相携。

    苏漾飞回妖界，和迦楼罗王说明情况，坐在他手中，和他说起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妖王却淡淡道，是威帝让狐妖回来和他说起，要他配合演戏。

    “他言而有信，放你回来了。”

    妖王目光凝聚在她身上，苏漾匍匐在他膝盖上，沉沉睡去。

    将妖蛋孵化后，苏漾把两个孩子留在迦楼罗王身边，再度飞回人间。

    人间此刻已经过去数年，春日三月，琼台上夜晚明月高悬，威帝一身玄色龙袍，神色深沉，漫步至此，独自一人，负手前行，便听到奏乐之声。

    他徐步向前，只见一个身影身着白色鸿衣羽裳，在月下翩翩起舞，一如初见，旋转飞跃，长臂舒展，披帛飞舞，犹如九天玄女。

    她脚不点地，身侧馨香浮动，云层涌现。

    威帝朝她走去，她也跳舞朝他飞来，不远处是纪销在弹琴，神君遐迩也腾云驾雾而来。

    从此，月下相会，好不快活。

    匆匆人间二十二载春秋，新皇继位，威帝和纪销年岁渐长，在睡梦之中逝去，死前有言，仙姬前来相迎，重逢玉宇琼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