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精液 (第4/4页)

。然而丁晴还没找到理由下逐客令，何澈先出来了。显然也清洁完毕，他换回卫衣和灰色运动裤，整个人又变得清清爽爽：“你喜欢什么蛋糕？”

    “我想从‘月白’上买点蛋糕，应该很配你的水果茶。”撞上她惊疑的目光，他又笑，“想吃吗？感觉女生都喜欢吃甜的。”

    “并没有。”

    那种反感又涌上来了。像畅饮完碳酸饮料，一股气体逼她一吐为快。

    “我不喜欢吃甜的，也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欢吃甜的。”

    “那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谢谢。”

    “……我刚刚做得不好吗？你不高兴？”

    何澈终于反应过来，笑容是被风拂过的篝火，暗了一瞬，却也明亮得很快。

    “你可以告诉我，下次我改进。”

    “……还有下次？”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我们在一起了吗？”

    直直瞪进男生眼里，丁晴忍不住皱眉。反感早已进化成愤怒，在体内过电般窜——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蠢，需要她把话说得这么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受伤地望着她，把人刺得胸口发闷；为什么他会把她的调情记得这般牢，还讷讷重复——

    “我刚刚说这样真的好吗，我们都没有交往……然后你说，那就交往吧。”

    她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深呼吸。

    悠长，缓慢，暗藏强制下压的火气。她太熟悉且厌恶这种天真了，以旁观者的身份。曾经她偷窥过很多男人从妈妈身边起来，要么穿衬衣要么扣袖扣要么穿皮带，但共享同一种带着怜悯的无奈——

    “真的吗？我说过这种话？”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觉得床上讲的话都不算数。”

    她真的太熟悉了。

    以至于是脱口而出地。

    但和妈妈截然不同，何澈没有瞬间嘶吼发疯。他只是失了笑容，呆呆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看清她这个人一样。他这么大这么高，可唯有杀伤力的却是眼神。

    像高悬太阳般明澈而灼热。

    “你走吧。”

    再也无法忍耐，丁晴撇开目光，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