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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蜜罐里的鼬鼠早就死了 (第3/3页)
么算。 看样子他不会去算,甚至还想听到她感激涕零地说“谢谢”。 “所以我该说什么?‘谢谢你’,是这样吗。” 申屠念真说了。 申屠周正抬眸凝视她,想从她眼里找出一点赌气意味。 然而没有。 她只是很平静地在问某一句话,类似于像是问“明天星期几”,不附带任何情绪。 申屠周正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小年……” 只是才开了一个头,就被切断了后续。 “我非常非常、非常讨厌被喊这个名字。” 申屠念这回倒是多了点情绪,直言不讳的恼火。 “周家宝你认识的。小学三年级,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得得瑟瑟叫了这名字,我放学把他堵女厕所不让走,自那次后,他再也没敢乱叫。” 申屠周正的错愕让申屠念看了特别解气,几乎变态的愉悦和爽快。 “就因为在‘小年’那天出生,所以我必须被这样叫,我必须无条件地一次次地被提醒,有一个对你们那么重要的人……因我而死。 我必须承载着你们对她的思念,那些期望,愤恨,日复一日的监视,我必须接受,我必须习惯并适应所以一切。 我好像不幸,又或许是太走运。 全世界都觉得我幸福得要命,我家境好,我爸爸很大方,我从不缺零花钱,我的外公外婆都是高知,荣享盛誉,我的爷爷奶奶无条件疼爱我,纵容我,我一定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鼬鼠,也是啊,都这样了我还有怨言,还不知足,真是没救了。 他们都这样想,你也是这样想的,爸爸。 但是怎么办,我还是恨死这个世界了。” 她说她恨这个世界。 涵盖了一切,自然也包括他。 申屠周正又一次沉默。 申屠念起身,从沙发走到门边的这几步特别笃定。 她想离开,当手旋转把手时,时间像按下了暂停键。 她突然回头,望着一言不发的父亲,还是被他头顶大片半白的发丝刺痛了眼。 “您知道这房子里外有多少个监控摄像头吗。” “我数过,10个。” “如果您今天先拆掉了这些‘眼’再和我谈论‘自由’,说不定我还愿意相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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