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下） (第5/9页)

吸了口气，“我会把你想要的给你。”

    城市英雄的名字瞬间便将她从模糊的意识中抽离出来——等等，他刚刚说的第一个词是什么？她用生锈的大脑仔细地回忆着，随后惊恐地找到了答案。

    Del于是挣扎着抬起沉重且颤抖着的手臂，紧紧抓住男友的袖口，对方果然回过头来继续关切地望着她。然而在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她只能奋力地向他摇头，再次欲图阻止。

    闪电悄然划过夜幕，转瞬即逝的光亮让她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泛红的眼圈以及轻蹙的眉心。她知道他一定会意，但很明显，他并不打算采纳自己的建议。

    也许是对“杀”这样的字眼较为敏感，几只机械臂不约而同地合上了触手，在闷雷过后、周遭一切寂静的夜里发出森然的喀哒声。

    “我改变主意了，”Harry又一次转过头去望着失控的科学家，语调开始变得冷静而坚定，“抓住他，然后把他带给我。”

    Otto半挑着眉，言简意赅地向他提问：“我该怎么找到他？”

    Delilah调动全身气力攥住男友的小臂，可虽然对方每隔几秒便会回首察看她的状况，却始终没有对她的示意加以理会。

    “……PeterParker，”他继续为科学家提供着线索，简直就如同她的劝阻起了反作用一般，“他替号角日报拍蜘蛛侠的照片，逼他说出他的行踪。”

    “Harry，不……”

    Del终于能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不甚清晰的字词，可音量却微小到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他是否能够听见。

    好在男友闻声回眸，然而他的双眼里分明只闪烁着一如既往且无可动摇的偏执，并以这样的目光沉默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Otto利落地转过身去，借助着背后的机械臂站上露台边沿的围墙，最后还不忘扭过头来提醒着投资人：“把东西准备好。”

    当科学怪人纵身一跃、十分自然地重新融回到黑夜里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朝对方匿迹的方向做着补充：

    “别伤害Peter！”

    地面的震颤随着那人的离去卷土重来，Harry眼眶微湿，定定凝视着怀里意识不清的女友。方才眼中满溢的偏执已被自责和担心取代，紧促的呼吸尽数扑打在她额前。

    “……Del，听得到我吗？”他因过分焦急而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并且似乎在尝试着将她拦腰抱起，“我想我们得去医院，我……”

    大概是肾上腺素的功劳，一时间，Delilah竟已丝毫感受不到差点令她失去意识的头痛和眩晕。她并没有配合他的动作，只凭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缓慢地立起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