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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盖和手肘一下子磨破,细细的风筝线也在混乱之中割破了他的皮肤,正好在手腕处。 细嫩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红痕。 父母立刻追上来,父亲看着他手腕处的伤痕,低声说了句:“还好不深。” 母亲细细观察着他身上其他位置有没有伤口,确认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之后也松了口气。 可阿辉依旧哭得惨不忍睹,泪眼汪汪。 最近的诊所离公园还是有点距离的,父亲决定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酒精棉棒和创可贴帮阿辉大致处理一下伤口。 阿辉记得当时他和王敏就坐在公园的石头长凳上,吹过来的风很舒适。 伤口疼久了就习惯了,他收了眼泪,没再哭泣。 他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地上成群结队的蚂蚁看,看得入神的时候,身边的母亲接了一个电话。 下一秒,她丢下自己,飞快地朝便利店的方向跑去。 阿辉吓了一跳,在王敏身后喊妈妈,可她却没停下,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阿辉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迟迟等不来父母, 觉得委屈,于是忍着痛疼跳下了石凳,一步步朝母亲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了他的父母。 最先入眼的是红彤彤的一片血迹,之后是那已经称不上完整的父亲,最后他看到了正在痛哭的母亲。 他想,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没哭,母亲怎么哭成那样? 他恐慌地上前,问母亲到底怎么了。 但王敏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管他。 后来他也哭了,泪水溢满眼眶,世界都变得模糊。最后他该是哭累了,被路人抱着离开了现场…… 该是下意识去躲避这样一段血腥的记忆,所以他很少想起自己的父亲,也理所应当地忘了谁是杀害了父亲的“罪魁祸首”。他已经长大,知道这一切并不像爷爷说的那样都怨他,却也陷入了自己是“灾星”的这个怪圈。 他没做错什么,可他就是倒霉,父亲为了他丧身车祸,母亲因为他过劳离世。 他生来就是不幸的。 所以他被抛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奔波了许久,回头一看,自己依旧什么都没得到。 没了家,没了爱,甚至没了母亲。 他该去哪里,他属于哪里? 母亲死后,他总是这样问自己,却从没得到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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