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东都 第152节 (第2/4页)
“做进奏官怎么就不行了?我就不爱待在军营里,我就喜欢灯红酒绿的长安城。 我既没在外面结仇,也没人逼者去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进京那么久,我连王守澄的面都没见。 你们是不是从来都不信我?” 元植才从被暗杀的惊恐不安中出来,不免有些焦躁,看着为自己挨箭的弟弟,心里的负罪感让他有些口不择言。 宣泄般冲着他们喊: “我都坦白了吧,帮我的是史墨白没错,可他只是一介商人,他在意的是尽可能少缴税,我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帮他,这有何不可?就算是交易,这样的交易,官场上只怕人人都会做。 五弟,连你也知道,找三兄可以替同州军领足军饷、冬装,可在兵部没有关系的藩镇,他们的军队都能领足军饷吗? 娘有五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娘就真的没有偏颇吗?” 说得激动,元植猛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既然你们不信我,明天我就跟娘说,我搬到开化坊的老宅里住。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听到兄弟们在唤他,可元植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还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顺着游廊走回自己院子,他紧绷的背脊才稍稍松弛,此时才感觉两颊竟然有点酸。 他揉着脸,进了自己的屋子,顺手将门掩上,寒凉似乎才被挡在了门外。 元植这才心有余悸的回忆起今日种种: 今天在齐王府,潁王怕柴俊招供,一刀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这一箭,就是有人在提醒自己嘴逼闭紧点,不能把今日看到的事说出来。 今日,他兴冲冲的去安王府,毕竟安王那些酒肉朋友,更对他的胃口。 今天藩邸一改往日清净,特别是几个要做仪式的王府门前更是热闹。由礼部算出来的吉时,各王府略有不同,最晚的是齐王府。 这也能理解,他府里最要除厄,最需要借助正午阳气。 安王是仪式连着午宴,所以时间不是很急,苏元植今儿也没带跟班,进了藩邸便晃晃悠悠四处看。 忽然,他看见一辆马车停在王府侧门,门里出来一个护卫,将那人手上的包裹接过去,没想到包布没扎紧,露了一个口,里面滚出来一个银铤。 就是这块落地的银铤,让元植忍不住好奇,探出头去扫了一眼,看一眼不打紧,那递银子的人也转过头来,竟是祀部司郎中柴俊。 “谁?” 随着那护卫的呵斥声,门里又出来几个护卫,很快朝着苏元植的方向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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