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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

    徐恩礼在衣柜里找到了她的妹妹。

    她用钥匙打开徐明初紧锁的房门，把门板摔在墙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眼前的房间没有开灯，入了夜后昏暗寂静，她那唯一的妹妹就无声无息缩在衣柜里，头上的血痕还残留在那，沾上了她细软的长发，干枯凝结后分外可怖，像是在控诉着徐恩礼的恶行。

    “出来。”可徐恩礼再没有了心思去安慰。

    这是她唯一的妹妹，却一次又一次让她感到懦弱这种品性有多么可笑。

    “出来，我不说第三遍。”徐恩礼冷眼看着妹妹，第二次开口。

    于是徐明初就垂着眼睛从衣柜里爬了出来，用一个近乎畏缩的姿态站在徐恩礼面前。

    “我跟你有账要算。”徐恩礼直接伸手捧住了徐明初的脸，无视她脸上和虞音比起来不遑多让的泪痕，用一种刻意捏造出的温和语气说着，“明初，你还小。你的心态，我都可以理解。”

    徐明初被抬起脸，视线也不得不抬起，畏惧地落在了眼前徐恩礼的脸上。

    她看见徐恩礼的脸色有着她所不熟悉的暴戾，这份暴躁狂戾被隐忍着，最终只剩下一种近乎阴郁的神态。

    “你有多喜欢她，你怎样在喜欢她，我都不在意。说实话，我都不关心。”或许是察觉到了妹妹的恐惧和惊异，徐恩礼的语调也不再刻意伪装得温和，“我想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

    “我要和虞音结婚。我不会让她离开这个家。”

    徐恩礼郑重宣告，而徐明初听了却仍旧是惶恐。她忘记了自己对父亲和姐姐的恨，也忘记了自己对继母的怜，她只是自顾自地惊慌失措。

    徐明初怕痛，也怕死，因此她理所当然会怕眼前这个可以同时带来疼痛和死亡的姐姐。

    徐明初不敢和姐姐对视，她头脑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姐姐是否发现了她想要和继母一起出逃的秘密？

    “我知道你喜欢她，我可以和你分享。”徐恩礼看着妹妹脸上明显的恐惧和厌恶，忍不住皱着眉更紧地捏住了她肩膀，“但我要你对我保证，保证你不会再偷偷染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