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生情_、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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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第3/9页)

很久,他问:「在想什么?」

    「不知道陈朝怎样了。是不是在等我们去找他。我们要不要去拜海神什么的?」

    「去求过了。都说没音讯。不过,骨灰确定是他的。」

    关宇钧一手搭在我肩膀,揉了揉肩头安慰道:「别再想了。你不知道人的念头既能给人救赎,也会形成束缚?运气好能把他盼回来,但也是他家人的事,万一这些念头招来不好的东西,很容易被趁虚而入。」

    我听他说得严重,皱眉嘀咕:「好啦,你不要吓唬我。说得这么可怕。」

    「人的情绪会传染,气氛会传染,其实心病也是。我不是要吓你,是希望你能放下。他有他的造化,如果冥冥中註定,也是无法强求。以前我也总看不透……每走一个人、失去一些什么,人才会从中领悟、堪破。」

    我想起关宇钧的事,可能是想起过去亲族缘薄又失去双亲的事,一时感慨吧。他想起了什么,问我说:「你老家在哪里?抽个空回家看看爸妈也好。」

    「我也想。」我笑了下,跟他坦承:「但是早几年我爸妈也走了。车祸走的,还好没有痛苦太久,也没有太惨的外伤,我开店就是因为他们……今年初才去看过他们,在灵骨塔。」

    他没有说一般我以为会听到的回应,像是抱歉或安慰的话,而是平和的看着我说:「生死都是自然要经歷的过程,躯壳就像交通工具,乘载的东西有限,完成了一段旅程就该下一个境遇了。」

    「陈朝也是?」

    他点头,我想他也是试着走出丧失亲友的悲伤,当初觉得他好脆弱,现在又感到他的坚韧可靠,算是比我成熟许多了。

    于是我不自觉跟关宇钧说了一堆自己的事情,然后我们聊起童年记忆,喜欢的卡通、流行过的游戏、打工过的地方,念书时的顽皮事跡,他跟我说了些鬼故事,我听着害怕,怒道晚安,这才各自就寝。

    睡着后我看到我床边有东西,我几乎确定这是个梦,梦里场景跟民宿房间一致,只是房里多了东西,很诡异。睡前关宇钧已经把遮光窗帘拉上,就算从隙缝渗入散射光线也很微弱,但我感觉到那东西缓慢的膨胀,胀成一个人形,接着祂飘了起来,飘到我上空再慢慢降下。

    彷彿要与我重叠一般,我相当紧张害怕,可是完全不能动弹,那东西黑呼呼的逼近,我看见祂的双眼眼皮被粗糙的缝起来,但我也发不出声,祂说:「因为不缝起来,眼珠会被鱼吃掉。被别的东西吸走。你不是在想我?所以我来了。」

    祂的话语触动了我最直接的思念,几乎要哭吼出来那个人的名字,不管对方变得怎样我都想再见上一面,我听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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