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 (第2/3页)

   隧道内的墙壁上喷绘着彩色涂鸦，下半截贴满了广告，不知是哪里的管道漏水了，正“滴滴嗒嗒”往下渗。

    地面上，那具扭的不成形的人体还坚强活着，心脏在空气中噗通噗通乱跳。

    治崎廻只走神了半秒，手动了动，抚摸上敌人的额头，看着敌人眼皮一颤，惊恐地睁开双眼，却只能抖动眼皮附近的肉。

    害怕？那就对了。

    治崎廻伸手弹了弹那颗心脏，又按住敌人的头，找到被破坏的声带。

    他低下头，贴近这个男人的脸，看着自己扭曲的影像倒映在对方凸起的眼球表面，忽然想起爱日惜力说他的面具像恶魔，而他也的确是从地狱爬出来。

    前路已铺，无数尸骨。

    ［Tranquilo.］

    ［欢迎来到日本.］

    ［第一个问题：你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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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死柄木弔

    外面太吵闹，死柄木弔被吵醒，静静地从最里屋走出来，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睡衣，脚踩人字拖，头发乱糟糟，薄弱的仿佛一把就能推倒。

    他靠在吧台上听了一会儿，有人邪笑着向他走来，他却恍若没看到，转头问黑雾：“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懂啊，外国人，好像说的是西班牙语。”黑雾老老实实地回答，手上调酒动作不停，桌面上放着一沓整齐的美金。

    ［我们来自华雷斯城］

    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声音低沉地调笑，伸手要往死柄木弔肩头落下，而后者微微仰头，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和纷乱蓝发下的红眼睛。

    这也是他视野里的最后画面。

    “［我们来自华雷斯城］。”

    死柄木弔慢吞吞重复道，拍了拍并没有沾染上灰尘的肩膀，明显还没睡醒。

    “你去查一下，什么意思。”

    他吩咐道，迫于对面同时围过来了三个人，才不得不旋转椅子，转身过去看着他们：“有人会说日语吗？”

    “嗨，能听懂英语吗？”

    其中一个高挑的女人用英语说，身后背着一把镰刀，“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旁边的男人嬉笑着说了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