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做个鸭可惜了 (第1/2页)
你不做个鸭可惜了
林念不想跟他过多争执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于是递上手中攥出汗渍的纸币,“我是来还钱的。” 梁挣不接反问:“会唱往生咒喇嘛歌之类的吗?” 林念被这突兀的问题弄得反应不及,茫然地抬头看他。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一手扯进铁门拖到里屋去。大厅里摆着块新漆的牌位,香案上甚至还插着三支刚点上的香烟。 连炷像样的线香都没有。 林念惊觉地望向梁挣:“你妈死了。” “对,我……”梁挣没接下去,这话怎么听怎么那么像骂人呢。 他往茶几旁边的矮凳一坐,两条长腿大大的敞开,手臂慵懒搭在身后的茶桌边沿,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样。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可修长的骨骼覆着层薄薄的肌肉,那是年轻的、阳刚的、极富生命力的性感。壁垒分明的腹肌在暗昧的灯光下染上层朦胧的欲色,连褐如樱桃的乳珠坠挂着两根银色环钉都显得妖冶异常。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林念好想告诉他,你不继承家业去做个鸭真的可惜了。 肯定挣得盆满钵满。 梁挣又点了支烟,一脸玩味地把林念盯回去:“今天是我妈的大喜日子,嚎几首你拿手的喇嘛歌应应景,就当抵你欠的钱。” 林念爽快地把钞票收回衣服里,环顾四周,想了下,跟梁挣说:“你再等我一会。” 林念回家一趟,再过来时带了一大堆家里剩下的纸扎的玩意。一件件数给梁挣看:“金屋银屋童男童女,电视冰箱四件套……哦,我还给你妈扎了几条金鱼和莲花盏。” 她无法给生人足够的财富作为报答,她唯一有的能力是尽全力待死人好。 梁挣乐了,说:“不错,死了比活着的时候还他妈享福。” 然后林念开始按照法事程序简单给他妈走了一套流程,才熟练地唱起喇嘛歌。 小东西唱得还挺好听,让梁挣心痒痒,有股冲动问她预约业务搞不搞?哪天我挂了,你就给我唱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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