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_15.荷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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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荷花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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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放假的时候,余祺带我去蹦极,底下是茫茫高空,他站在旁边安慰我,“死了,就活过来了。”

    跳下去的一刹那,我的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失重感让我头晕目眩,胸腔处抖动得厉害,似乎有重鼓在我耳边擂击。恶心和晕眩紧扼住我脆弱的神经,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哭出来的。

    泪水颠倒流落,眼睫毛黏在一起,直到双脚踩在地面上,我还是没停住抽噎,余祺把我抱在怀里,下颔抵在我耳边,声音被风吹得飘忽稀散,如同被扬起的尘沙。

    他说,“阿姚,别哭。”

    那天他一路背着我走出去,街上人来人往,他却只看我俩交织的影子,像一团虫蛹,余祺却好像看见了蝴蝶。

    他停在那,指着路灯下的我们说,“你看,咱们的影子像不像即将破茧的小蝴蝶?”

    余祺的外貌和行为常常让人忽略他是一个果断且敏锐的理工男。在我未曾坦白过去时,他已经察觉到了一切。

    我靠在他肩上问,“你怎么知道的?”

    余祺笑了笑,眉眼在灯下很柔和,绵绵的,“今天确定的。”

    “你站在那哭,没有来抱我。”

    人在遇到危难的第一时刻会忍不住跑向自己的避风港,从体温和言语上索取足够的安全感。

    直到余祺靠近我,我被他抱在怀里紧紧捂着,听见他的叹息声,眼泪滴在余祺手上,他低头看我,声音像被烫过的颤微,“阿姚,别哭。”

    六月,公司组织去塘湾郊游,那里的荷花开得正好。朱色回廊曲长,莲叶田田,我走在后面,前面的余祺

    慢慢落了下来。

    他整个人陷在阳光里,熠熠生辉,同组的人问他怎么停下来了,余祺指着我旁边的荷花说,“这里的花开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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