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第2/3页)

眼神变得冷漠坚毅。

    “直到三年前，戚国寅说你考上大学，他见不到你，给不出照片。我那时刚大学毕业，原本准备立刻回国找你，但因为客观大环境，不得不先在国外工作，直到这次回国才找到你的线索。”

    宁抒看向戚逢，眼里悲伤得泛红，“我和妈妈都很愧疚，我们走后，他势必要将怒火发泄在你身上。我们给钱之后，他还打过你吗？”

    戚逢眉头紧蹙，鼻翼翕动，睫毛飞快颤抖，眼泪顷刻就要满溢出来，他抿着唇不说话。

    温南雪在一旁安静地泪流满面。无论是宁抒，还是戚逢，任何人看到现在的他们，都无法想象两人竟然有如此悲惨的童年。

    她想起戚逢身上的烫伤，想必那个家暴狂父亲为了从戚逢的妈妈和宁抒那里拿到钱，故意将创伤留在看不见的地方。除了留下疤痕的那些，他还有多少没留疤的伤痕呢？那么小的他该面对一个暴力的成年人，该是多么无助和恐惧。

    宁抒将所有东西放回纸袋，置于戚逢手边，起身准备离开，“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找我。希望你能主动联系妈妈，她一直非常想念你。”

    温南雪看着宁抒离开的背影，他向来挺得笔直的背，此刻微微弓着，仿佛沉重到难以直面前方。

    他突然顿住脚步，不期然回头，将将对上温南雪的视线。那双总是对她充满爱意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冷淡无神。

    “在正式分手以前，我想问一个问题。”宁抒对温南雪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你们处心积虑的计划吗？”

    宁抒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他的女朋友刚好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为什么她会那么主动地和他发生性关系，为什么在话剧比赛那天情绪异常，为什么明明认识戚逢还要对他撒谎。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戚逢怨恨他，所以找了他喜欢的人来伤害他。

    但他还是不死心地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只有他一个人付出真心，就连初遇那天的美好，会不会也是给他精心编织的网。

    温南雪的眼泪汹涌而出，她使劲地摇头。伤害宁抒这件事，是她想象不到的痛苦。

    宁抒深深看她一眼，再没说话，转身离开。

    温南雪狠狠唾骂自己，这一刻，她的内心如此不舍，竟然还在无耻地对他叫嚣着不要走。

    在操场从傍晚待到天暗，戚逢一直没有说话。温南雪起身把他抱进怀里，声音已经哭得沙哑，“我们回家吧。”

    戚逢一整晚都很平静，平静得异常，温南雪耐心等待他情绪爆发的那一刻。直到夜深，半梦半醒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