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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第2/3页)

>    茱莉亚转向我的搭档,「你以前在无国界医师组织工作过吗?」

    我的伙伴点头,靠在铁椅不太牢靠的椅背上,发出开场白般的一声吱嘎,「待了一年。在非洲」

    「你为什么会离开?」

    「你在那里工作,遇到最麻烦的问题是什么?」

    茱莉亚望向手术台上的无影灯,「themarkoftheimmaturemanisthathewantstodienoblyforacause,whilethemarkofthematuremanisthathewantstolivehumblyforone.」

    「一个不成熟的人会为了一个目的光荣死去,但一个成熟的人会为了一个目的卑微生存。」方以思说:「是沙林杰的『麦田捕手』吗?」

    「无国界医师是一群原本在红十字会服务的医师创办的,他们不满在奈及利亚行医时,红十字会要他们签封口令,不准跟外人谈论当地政府的某些暴行,好让政府允许他们继续在那里行医。」王万里说:「但成立之后,他们也面对了同样的问题。

    「虽然无国界医师的宗旨是以救助患者为主,不理会政治和信仰界线。

    「但就像『麦田捕手』里那句话讲的,当无辜者在你面前受苦时,是要救他们顺便引发对他们施暴的当地政府不满,让我们不能在当地行医救更多人?还是要为了继续在当地行医装作没看到,违反医生救死扶伤的誓言,顺便引发反抗军跟当地百姓不满,增加日后的工作困难?」他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选择了做个不成熟的人。」

    「出了什么事?」茱莉亚问。

    「联合国跟我们合作,用性病防治的名义调查当地的特种营业场所,是否有非自愿的,或是未成年的性工作者,」王万里说:「当时我在当地老大经营的某处地点发现了一个东方女性、谈话时发现她受过高等教育,华语、广东话跟英文都很流利,但却对过去的事没有记忆,似乎是被某个跨国犯罪团伙拐带到非洲的。」

    「不会吧?」我说。

    「医疗团的团长要我们保持中立,如果通报那个东方女性,事情可能会闹得非常大,惹毛当地政府;不通报,那个东方女性要在异乡浑浑噩噩过一辈子,拐带她的团伙还会逍遥法外,未免太可怜了。」

    「当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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