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春天不复存在 (第3/3页)

，犯不着做这个正义的使者。

    至于走丢的士兵和医学生，他们的命运就交给上帝来安排吧。

    费多尔闻言点了点头。

    但他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不知为何，他的心情总有些微妙的不安，仿佛很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他对此一无所知。他似乎是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突然，前方似乎发生了一些骚乱。费多尔拿着望远镜看，看不出所以然，只能看到一群人在围着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人。

    没多久，就有士兵跑回来汇报情况。

    “报告长官，我们抓到一个可疑的女人，她在窥探我们的军事行动，依照军事法，我们已将她逮捕审讯。”

    眼下也不是什么关键时刻，为了避免工作上的冲突，可疑人物最好应移交到情报机关，但费多尔还是多心问了一句：“什么女人？”

    “一个日本女人，她的名字很奇怪，我记不清。”

    费多尔越发感到怪异，“日本女人？她的目的是什么？”

    “据她所述，她是医学院的学生，她的同伴走丢了，她前来寻求帮助。她说，再不实施救援，她的女伴就要死在黑森林里了。”

    费多尔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寂静，浑身血液凝固，一种莫名的冷意袭上心头，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与这冰冷的雪天融为一体，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仿佛在这一瞬间，有某种可怕的力量将他的生机都抽得一干二净。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种可怕的预感汹涌而来。

    他尽量避免声音颤抖，也尽量控制住僵硬麻木的躯体，维持住最后的体面，不让自己瘫倒在地。

    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冷得可怕：“女伴？”

    “是的，是一个中国女留学生，已经失踪了四天。”

    他头顶的太阳，在这一瞬间，似乎熄灭了。

    他的春天不复存在，从此以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