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柒玖 (第6/8页)
吧?你别怪我迷信,本来我不是这样迷信的人。」 岑凛微笑说:「我知道,舅舅都是关心我,为我好嘛。其实我别的都不需要,舅舅不就是我的平安符么?」 云熠忻被这话感动得眼眶泛泪,走到一旁树下,一手摀脸感慨道:「姐姐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你要是还在世,阿凛这孩子不知会有多孝顺你。阿凛真是好孩子。」 岑凛知道舅舅一遇上自己的事,言行表现就会变得敏感而且激动,跟平日和那些官商间角力的样子截然不同,但他还是没想到舅舅就这么在庙里发作,好像要哭的样子,赶紧上前安抚道:「舅舅,你别这样啊。我、我娘亲肯定捨不得你难过的。」 云熠忻接过少年递来的帕子压了压眼角水气,抚顺鬓发、拉整衣襟,冷静下来说:「也是,我想起姐姐的事就会这样,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爹怎么还不去死呢?」 「咳。」岑凛轻咳一声,提醒道:「舅舅啊,我们还在庙里,这清净之地还是别口出恶言吧。」 「说得是。」云熠忻面向庙里的主堂合掌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菩萨莫怪、诸神莫怪。」他拉着外甥的手往外走,似乎打算一会儿要一路咒人咒个过癮。 这座庙里里外外都栽植不少花木,附近人家也都爱蒔花弄草,岑凛和舅舅两人走在街道上迎着春风,花香熙熙,柳絮漫漫,心情也好了不少。 有两名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迎面而来,一个俊逸出尘,宛若天人,一个英武不凡,丰神俊朗,附近不分男女都不禁看向了他俩。前者正是岑凛惦念了一晚上的江槐琭,另一位则是雷巖,他们在官府也是消息灵通,故意让人放云熠忻和岑凛去「探监」,得了风声就过来找人了。 岑凛见到江槐琭,一双黑润的眼眸比平常都灿亮,可他一想到对方说不定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就又慌慌张张躲到云熠忻身后。云熠忻一眼认出雷巖,也猜到另一位是江槐琭,小声问外甥说:「舅舅在,你躲什么?」 「就想躲一躲啊。」岑凛紧张得手心冒汗,贴在云熠忻身后说:「还好舅舅你也很高大呢。」 「呵呵。」云熠忻冷笑,外甥话中的「也」字真是多馀了。等那二人走近,他心情就更不好了,因为他好像只比外甥高。他一直听外甥说梦中人很高大,但他没想到江槐琭会这么高大,还有雷巖也比他高,虽然只差那么一点点。 雷巖收起平日肃杀威严的气势,朝云熠忻拱手行了一礼:「在下雷巖,先前在相府婚宴上见过云公子。」 云熠忻也回礼应道:「云熠忻见过雷将军。将军也是来进香参拜?」 雷巖并不戳破他们贿赂衙差、狱卒等人的事,而是浅浅一笑说:「不,我是听说云公子来过官府,特意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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