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_古木新花年年发、肆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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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木新花年年发、肆拾 (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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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但是不能。」

    金霞綰听懂他的意思,能潜入,却选择不这么做,这是因为严穹渊有自己一套行事准则。

    严穹渊说:「见过送葬行列,远远的看了。」

    「节哀……」

    严穹渊知道这少年心性不坏,还会想要安慰自己,他说:「我没事。其实我一出世就和她分开了,没有相处过,也不曾知晓她是怎样的人,有些事只是听师父告诉我的,就算心里悵然,那也都是因为自己的想像。我跟你相处过,对你还比对她熟悉。」

    金霞綰捏着自己的手指,一面听对方讲,他想了想说:「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悲哀难过啊。」他说出口就后悔了,严穹渊说不定根本不需要他安慰,气氛好像变得尷尬。

    「霞綰。」严穹渊忽然轻唤。

    「嗯?」少年觉得那有些沉礪的嗓音,磨得他心尖微痒、发酥,说不上来是怎样奇异的感受,好像会想更亲近对方,想更瞭解一些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怎么活?」

    金霞綰说:「我现在这样就很好啊,自由自在的,师父也是这么希望的。你不也说外面每个地方规矩不同,那行走江湖也未必逍遥吧?」

    「找到自己的道,认清方向,心中清明就是逍遥。茫茫然不知所谓,才会误以为能为所欲为是逍遥自在。」

    「你能不能别再说教啦?」金霞綰一时受不了他讲的那一套,烦躁回嘴。

    严穹渊问:「一直关在风月坊、花晨院里,是自由自在?」

    金霞綰一时答不上话,严穹渊也没再说什么,但那句问话让他陷入迷惘。由于江东云的疼爱和庇护,使他在花晨院里是特别的存在,既不像其他人需要在欢场陪酒卖笑,也不必事事操心,他只要伺候好江东云就够了,江东云是他师父、养父,但对他做的事更像是豢养宠物?

    只是因为没人敢对江东云的作为有异议,所以他就理所当然这样被教养长大,想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在花晨院的处境很尷尬。现在他还小,别人不会多说什么,等他年岁渐长以后,江东云还会一直这样宠着他么?他要如何自立?如果他连一般艺者都不算,他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不过金霞綰眼下青黑得比较明显,他早起打水顺便伺候严穹渊洗脸,只是两人没有交谈有些尷尬,他说要回去找师父,严穹渊只是点头没有挽留,让他心情更差。

    「哼,谁稀罕他。」金霞綰脸色沉鬱回到自己房里更衣,之后再去江东云那儿,看到一名俊秀青年收拾一些衣物走出来,正要送去清洗整理,他上前喊住人:「长寧哥哥,师父在房里休息?」

    唤作长寧的青年摇头:「不在房里,稍早更衣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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