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的自我修养 (第5/6页)

内衣和下身的内裤，“那剩下的两件，是要脱掉吗？季大画家？”

    “不，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季沨差点结巴了，声音都在发颤。

    苏芷坐到桌子旁，用一只手支着头，摆出一副思考的姿势，随口问道：“这个姿势可以吗？”

    “可以，嗯，可以。”季沨抓起画板和钢笔，跌跌撞撞地坐到床上，开始急匆匆地画起来。

    苏芷瞥了一眼季沨的下半身，那里的隆起更加明显了，空气中的信息素也更加浓郁了。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恶作剧方式，苏芷感觉自己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下面好像也湿了。

    季沨以往画钢笔画时，从不会用铅笔先打草稿或画辅助线，而是纯靠自己对轮廓的精准感知能力，一次成型，不容半点失误。可是现在这份感知能力似乎完全失灵了，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发抖的双手，以及那股来自苏芷的栀子花香气。她越来越难以冷静下来，要知道眼前的模特可不是普通人，那是苏芷啊，她的大脑已经被“杂念”占据。

    但季沨虽然心有杂念无法发挥正常水平，对完美的执念却提高了，甚至达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她绝不能容忍苏芷的美丽被自己的任何一个错误玷污，哪怕一丝一毫的失误，都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这样的矛盾让她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心中完全乱成一团麻，思维也变得像浆糊一样黏稠。她的废稿越来越多。接连几张，她都只画了几笔，就撕掉扔在一旁，可越是这样，她的呼吸便越来越急促，离冷静也越来越远。

    季沨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传说中在考试时因为紧张而连字都写不出来的感受。原来，当人被情绪彻底支配时，竟是这种窒息的感觉。

    最终，季沨放弃了逞强。她盖上钢笔帽，把画板扔到地上，几乎是跪到苏芷面前，眼眶发红：“小芷，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我好难受，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真的好难受……我想要。”

    苏芷本只是想逗逗季沨，看到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瞬间软下来。她俯下身，捧起季沨的脸颊，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这么想要吗？那把我抱到床上去吧。”

    话刚出口，苏芷就后悔了。她看着季沨那细细的胳膊，心里暗想：要是季沨抱不动她，到底是她更尴尬，还是季沨更尴尬呢？

    然而，季沨真的站起身，咬了咬牙，很努力地把她抱了起来。她抬着苏芷，脚步趔趄，一路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苏芷感觉自己几乎